她在心里默默唾弃自己,属实玷污了梁煊的好意,却又忍不住心跳加速。
梁煊只穿了件卫衣,但体温很高,热意传来,很快,夏津竟真的在迷瞪睡着了。
深夜的门诊部寂静又冷清,辆救护车停在门前。负责接病人的护士们早已待命,急匆匆阵踢嗒的脚步声过后,又回归静谧。
似乎不太舒服,夏津皱起眉动了下,脑袋也顺着滑下来。眼看就要掉下去,梁煊才急忙伸手托着下巴把人扶正,拇指意擦过她略有些干裂的嘴唇。
猛地缩回手,他第次不知如何应对,便干坐着等夏津的反应。
梁煊睡眠浅,学术点就是神经衰弱,他将这份敏锐推己及人,直到平稳的呼吸声再次传来。
……
整个睡眠过程堪称知觉,直到梁煊喊来护士拔针,夏津才悠悠转醒。
年轻护士的表情有些揶揄,嘴角牵起个微笑:“年轻真好啊。”
“不是不是,”夏津连忙否认,“我们只是同学。”
说完却莫名心虚,偷偷瞟了眼梁煊,依旧情绪淡淡的,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样。
“好啦,”护士明显没信,“可以走了,多注意饮食,按时吃饭。”
夏津:“我知道了,谢谢姐姐。”
离开时已经是两点多,医院门外个行人都没有,只有呜呜的风声。
梁煊绕到她的右手边,瞬间挡去了些寒意,说:“这里打不到车,走出去吧。”
“好。”
“能走得动吗?”
“能的!”分不清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夏津脸上阵羞赧,“你走慢点就行。”
闻言梁煊真的慢了下来,问:“你饿不饿?”
胃酸分泌过多,夏津仍不算太好受,而那点感官早就盖过了饥饿,完全没有想吃东西的欲望,便说:“不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