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回去吧。”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值夜班的保安大哥已经四仰叉躺在沙滩椅上入梦了，出入的小门紧闭，身高腿长的两个人还得憋屈地从ETC下钻过去。
不及前头的人走得那般快，夏津落后两步，望着那个背影发呆，始终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梁煊。”
被叫到的人转身：“什么事？”
“没有，只是想说——”
“不用谢。”
“你怎么——”
“因为你已经说过百遍了。”
夏津笑了：“那我给你带早餐吧，我起很早的，你喜欢吃什么？”
“不用，”梁煊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每天早上只喝袋奶，虽然不健康，但改不掉：“我不吃早餐。”
“……”
话已至此，夏津没再坚持。
行至楼前，梁煊才意识到自己的话理解上容易产生歧义：“实话。”
分站在电梯的两角，夏津盯着蹭了灰的鞋头郁结，心想他实在太不按常理出牌。
“那我总得答谢你今晚的帮忙，不然我很过意不去。”
梁煊不欠人，也不喜欢被人欠着，便说：“总有机会。”
整栋公寓陷在边的寂静里，远处的高架桥却仍灯火璀璨，楼道里的玻璃折射出道微弱的光。
马上要各回各屋，她抓住机遇，深呼口气：“那把你生日告诉我吧？”
男生似乎是笑了，夏津却看不见他的神情，马上怂下来：“是家长会那天陈惟说的，没有……呃不是故意偷听的。”
“周六。”他语气平稳地说：“自作多情下，如果你想送礼物的话就免了，在这件事上，论你求助于谁，我相信都是样的结果。”
意识到他不算太反感，夏津心定了定。话说得在理，但她再清楚不过梁煊是如何懂得将人拒之门。
她花了两个月来证实件事，礼貌和疏离在梁煊身上不过是两个差别的概念，是他贯用来推拒追求者的手段，并且运用得炉火纯青。
倘若角对调，论你愿不愿意，夏津相信他必定会不遗余力地将欠下的东西还清，等到下次见面，他们还是毫瓜葛的邻居。
见招拆招，夏津接过他手的病历和药：“我看着办吧。”
“很晚了，看病费用我算好之后发你手机上，晚安。”
梁煊奈，不愿再提：“晚安。”
回到屋内，桌面上马了堆备选礼物的笔记，夏津细细打量着，心境却不样了。
少了些期待。
第21章
那晚过后，梁煊的生日在夏津心悄悄埋下了根刺。梗着不舒服，拔了更难受，她边祈祷着周六快点来临，边恐惧，简直跟上刑没什么区别。
可惜克洛诺斯不会眷顾任何人，周五如期而至，前方的王穆然明显比她还兴奋，方角落涌动着蠢蠢欲动的气息。
好不容易捱到放学，梁煊离座，胡馨仪就跑过来给她打气，说得马上要去就义般：“就是今晚零点了吧，加油加油加油！”
夏津纠结地卷着书边，眼皮耷拉下来：“我还是明晚再说吧。”
胡馨仪：“主动才有故事，话糙理不糙，你信我宝贝！”
话音刚落，王穆然拉开椅子站起身，转头扫了两人眼，勾着赵望离开，全程表情写满了不屑。
胡馨仪对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翻白眼，“她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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