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时诗多么抗拒睡眠,最后还是搂着抱枕睡着了。睡梦中照例还是有人在漆黑的洞窟中向她求救,时诗惊醒之后却忽然有了新思路。

虽说睡得不太好,但是睡了一觉起来精力总是恢复了不少。时诗赶了个大早跑到房屋中介那里去看房,一个上午就看了三处,最后麻利的一拍板,订了离得最远的一处。

虽说从城南搬到城北是个不小的工程,可时诗热情上来了不管不顾,直接跑去找了搬家公司谋划,乐颠颠的好像只要搬了家一切就都过去了。

等到从搬家公司那儿出来已经日头偏西,一整天就算是过去了。

时诗一看时间不早赶紧忙着往家赶,毕竟今天还得打包收纳。要是不给安排得明明白白,明天乱起来还不知道要整出多少麻烦事来。

她低着头疾走,只看到自己的影子在脚下被夕阳拉得老长。

忽然间一道风从侧边扑了过来,她意识到似乎是有人靠近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扑了个满怀,顺着地面滚出去一大截,差点要背过气去。

她才一抬头,整个人就像被雷劈傻了似的,扯着那个人直喊了起来:“是你!你真的还活着……”

那人今天同样是裹着冲锋衣围着围巾,只是没戴口罩罢了。这会儿阳光还算充足,他的五官棱角就更是看得一清二楚,分明就是秦天野。

“你怎么这么迟钝?”对方抢在了前面,伸手指着不远处地面上摔得稀碎的花盆,盆的碎片溅射开来飞得老远。

“这……这么巧?”时诗浑身发抖,要不是他及时把自己拽开,现在开了花的就不止是花盆而是她的脑袋,并且场景一定比这个要惨烈得多。

“你能不能清醒点,这根本不是巧合。”对方指着花盆外沿那一圈沾了铁锈的痕迹,“这明显是用铁丝扣牢了的痕迹,哪那么容易掉下来?”

时诗跟着抬了头,上面上百个窗户,根本找不到是哪个窗户里落下来的,更没有人伸头出来看热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你是说有人要杀我?到底是什么人要杀我?”

“我不知道你到底得罪了谁,但有人要杀你是肯定的。”那人把她拽起来,动作算不得温柔,攥得她的胳膊生疼。

“王望吗?”时诗重重的摇头,“不会的,我就是个背黑锅的,他再恨我也不至于会到不惜犯法的地步,不可能!”

“别在这儿发呆了,这里不安全,快走。”那人拽着时诗快步前行,时诗连抗拒的余地都没有,就这样被他拽走了。

“等等!放手!快放手!”时诗回过神来,使劲摆脱他的钳制,“秦天野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先给我解释清楚!”这时候公园里的人并不多,但那人显然也不想惹来太多的注意,顺势就放开手:“我不是秦天野。”时诗一愣,又好气又好笑的反问:“你别给我装傻,失忆这种烂梗我是不会相信的!这一年你到底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我从哪里来,但我保留着一些有关于过去的记忆。”那人望着时诗,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其实我已经调查过你,也看过指控你杀了男友的那个帖子,也顺着查过你口中那个秦天野。虽然我们长得很像,但那和我残留的记忆一点都对不上。”

“你在开玩笑是吗?”时诗没想到他的说法如此可笑,顿时没了耐性,“秦天野我告诉你,这一年我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你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哪怕再荒谬我都会无条件相信你。你现在这样的态度,我们实在没必要谈下去了。”

那人赶上一步拦住了时诗:“无论你信或不信,我真的不是秦天野。”

“你不是秦天野,那你来找我干什么!”时诗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没想到就像推了一块巨石,不但没能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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