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夫人摇着头后退两步,双目发直,喃喃说着不可能。
霜降又解释道:“若是死者清醒时被勒死,双目和嘴会张开,两手伸展,脖颈处的痕迹不会在耳后,勒痕也会更深,且会有死者反抗的指痕。
若是昏迷时被勒死,可能没有反抗的痕迹,但勒死人需要极大的气力,脖颈处的勒痕会更深更窄一些。
若是昏迷时被凶手扛上去,挂在白绢上,圆凳上应该还有凶手的脚印,若是被擦去,再让死者的鞋子印上去,脚印会浅一些,且做不出凌乱的样子。
若是死者先被杀再挂上去,更容易分辨,被杀后身上应该会有其他致命伤,且死后血液不流通后,勒痕会更浅,且舌不伸出,也不抵齿。”
霜降将非自缢而做成自缢的几种情况都说到了,铁证如山,莫老大人确实是自缢,莫老夫人再不相信也没有用。
一旁的文吏已经全部记录下来,裴远劝解莫老夫人道:“您先别着急,自缢也分自愿和被迫,若莫老大人是遭人胁迫,被逼无奈,大理寺也会找到那逼迫之人,还莫大人一个公道。”
这话就像是一道光,照进了莫老夫人的心里,她双目噙泪,点了点头。
老爷正直,与朝中的歪曲之风争斗了一辈子,古稀之年竟惨遭如此迫害,谁能不扼腕叹息?
她一定要为老爷讨回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