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还是第次看见行事干脆利落,从不留到第二天的艾琳娜这样迟疑。
她对面坐着的那位绅士则是摇了摇头。
“我不催您,莫尔森小姐,”他温和的说道,“我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这样热衷于慈善事业,也很理解您的处境。”
他抬手看了看表,“既然您还有客人,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先告辞了。”
临走时,他还体贴的将门带上了。
艾琳娜缓缓地呼了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
“您今天怎么来了,父亲?”她有点疑惑的问道,“我以为您会在处理事务…”
伯爵心虚的想,确实,就是逃掉了处理事务出来的。
但表面上当然不能这样说。
“怎么,我连这间小事务所都不能进了?”他理直气壮的说,“你对我的行为有什么不满吗?”
艾琳娜摇了摇头。
“不,当然没有,”她诚实地说,“我只是好奇您过来之后会不会有件的滞留…”
毕竟据管家常常透露的伯爵工作时间,与他在外的时间呈现出反向加减关系。
“应该不会,”伯爵扯了扯嘴角,“你管好你的事务所就行了。”
说到这个,伯爵又想到了他之前和艾琳娜的约定。
他趁机说道,“你现在干脆放下你的小破烂事务所,回来接手家业吧,怎么样?让我看看你处理事务的能力有没有下降。”
伯爵嫌弃的补充道,“我不觉得你的才华浪费在这里是什么好事。”
“不用了,父亲,”艾琳娜提醒道,“我们当时约定的是我获奖再离开。更何况这间事务所缺不了我。”
她也并不想这么快就回到那个事务所的环境去。
伯爵随便的点了点头。
“刚刚那个人,进来是有什么事情?”他沉声问道,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目的最初是什么。
“是家模范住宅公司的负责人,”艾琳娜答道。
她将桌上摊开的资料收起,才接着问道,“您知道‘模范住房公司’吗?我知道最近那场工人运动闹得沸沸扬扬…”
艾琳娜话提到的工人运动其实就发生在前不久的东区,闹得沸沸扬扬,度还上了报纸。
而绝大多数伦敦的工人,都住在东区,只有极少数拥有技之长的人住在稍微舒适点的、靠近西区的地方。
伦敦东区是向以脏乱差出了名的,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分给贫苦的工人的住所也不会有什么好地方。
经济学家克拉潘曾经这样描述伦敦工人的生活,“最坏的居住条件是用笔墨都法形容的”。
曾有不少学者去过东区考察,出来的时候都面露忧愁之。
他们称东区是暴力、混乱的起源,人们不得不家挤在狭小的空间生活,而那里的空气则更是“十分不健康”、“充斥着令人厌恶的、有害的污浊气,生活在里面是会损害健康的”,公共设施团乱糟,没有像样的卫生间,也没有合适的教育条件。
这个年代并没有也绝不可能去限制工人的生育,于是几乎每个工人之家都有超过四个孩子。就这样,家人挤在个小小的地方艰难的蜷缩着生活。
好点的大孩子们能帮忙上工,赚上点微薄的薪资来补助家的饮食,差的可能连吃饱都做不到,恨不得就睡在工厂,又怎么可能去花钱在住处上呢?
想想吧,个水手的每周工薪差不多是10-11个先令,但仅仅租间还算像样的屋子就要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