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管家给他递上了条热毛巾,顺便打了个手势,示意仆人可以去休息了。
并且自动忽略了他对女儿的抱怨。
将毛巾敷在头上缓了会,伯爵感觉内心得到了些许安慰。
“行了,你下去吧,”他挥了挥手,“我先冷静几天,再去找艾琳娜。”
管家点了点头,后退几步。
就在将要离开房间的时候,他顿住了脚步。
“说起来艾琳娜小姐,大人,”管家说道,“简妮前几天给小姐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他递来了张纸条。
那是匆匆从本子上裁下的,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句话。
“谁掌握了伦敦,谁就能掌握整个世界。”
速速看完了这张字条,伯爵大惊失。
他几乎是以跳的速度窜了起来,“什么,她要掌握伦敦?”
伯爵痛心疾首的问道,“她掌握我的建筑事务所还不够吗?”
难道女儿已经满足不了把自家的小作坊变成加班连锁,要向自己的同行进发了吗?
思及女儿的行动力,他忍不住同情起伦敦的同行来。
“不行,”他琢磨着,“帮我预定明天的票,我要去伦敦。”
怎么能让女儿真的去伦敦倒腾别的建筑所,这对别人也太…残忍了。
艾琳娜来自己的建筑事务所呆了不到三年,差不多半的员工都谢顶了。
害得他不得不将生发水列入圣诞节礼物名单,挨家挨户派仆人送。
“大人,”管家说道,“您前三天积压的工作还没完成。”
他看着提到工作几乎像触电的伯爵,微微弯腰说道,“您看——”
伯爵看了眼服侍了他们家三代的管家,沮丧的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他自暴自弃的说,“不去了,让上帝保佑伦敦河边的那些建筑师吧!”
正被他惦念的艾琳娜,则是整理着信件,打算在异世界体会下应聘的滋味。
她几乎刚到伦敦,就给知名的几所建筑事务所寄去了信函,诚挚的询问是否仍缺人手。
如今收到了其几所的回信,就打算明天去试着谈谈相关的工作事宜。
切妥当的话,也许在后天就能入职了。
她有点小兴奋的转了个圈,又将箱子打开,挑起衣服来。
本想着选套正式又严肃的衣服参加面试,没想到,从底下摸出了封信函。
与她前几日看见的信不同,信封考究,信纸也较为厚实。
艾琳娜估算了下,她记忆的草图纸较薄,大约叠纸只需要到两个先令,手的信纸大约是草图纸的两倍。
她搜寻了下记忆,似乎是她的位笔友寄来的信。
这位笔友是位二三十岁的女士,旅居意大利,在次宴会上与艾琳娜认识,两人相当投缘,随即交换了联系方式。
她平常措辞温和可亲,几乎相当于艾琳娜的姐姐,两人于是保持着个月两封信到三封信的交流频率。
她在信写道,“我听闻伦敦已久,正巧又有熟人介绍,建议我从华沙剧院附近的寓所搬到伦敦休息,以歇歇我疲惫不堪的嗓子。于是我决定,还是听从朋友的建议,搬到圣约翰伍德附近…我目前的住址在塞彭泰恩大街,布里翁尼府第…”
并在结尾相当温情的询问她的生活,邀请她来伦敦小住。
艾琳娜想了想,又坐回到书桌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