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继宗下意识问道:“为何?”说完后,便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过来。

若科举对平民百姓尚且如此不公,那像沈慕渊这种家中得罪了三皇子的,除非三皇子失势,否则再怎么考也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wWw.七Kzw.

尚牧霖安慰道:“没事,阿渊你文韬武略都很是不错,或许去了北境对你来说也是另外一个机会。”

陆继宗也拍着胸脯道:“就是!就是!阿渊实在不行,到时候我回闽州了,你可以来找我啊,我们可以一起去投我伯父的水师,到时候,我来罩着你!”

沈慕渊揶揄道,“如此那就先谢谢陆兄啦!”

三人笑成一团,冲淡了即将离别的愁绪。

离别的最后喝多了的陆继宗还不停地问道:“阿渊,你明日何时走,我和牧霖去送送你,我们要将你送到十里长亭之外!”

尚牧霖并没有答话,有些醉意的眼眸中有着些许的挣扎。

他家与陆家不一样,他尚家尚未站队,又在京中,父亲也只是家中庶子,若是明日去送阿渊,他心中有些担忧会害了尚家和父亲。

沈慕渊瞧出他的犹豫,笑着拍了两下陆继宗的肩膀道:“大约吃过午膳吧,你们就别来送我了,免得耽误明日的课业。”

“那...那怎么能行呢!我们三个可是最好的兄弟了,我...我自然是要去送你的!”陆继宗站都站不稳了,还坚持叫嚣着。

沈慕渊只能无奈地应下了,艰难地哄着被自家下人扶着的陆继宗上了他家的马车。

一直在一旁的尚牧霖站在陆家的马车前,正色道:“阿渊,我先将他安全送回去。明日,明日我与继宗一同去送你!”

说完,整个人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

沈慕渊自然急忙推脱,但他已经翻身上了马车。

马车渐渐远行,沈慕渊站在原地,远远地与他们挥手告别。

......

沈文贞一早便出去找了自己的同窗李子阳,二人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喝了几杯茶,聊了聊昔日读书时的趣事,和各自的儿女,对于如今朝堂中的事,只字未提。

这一去不知何夕才能再见。

想当年二人年少轻狂,身上还总有一种为官之后定要为民请命的书生气。

而如今,一人在权利的旋涡之中苦苦斡旋,另一人则要落寞离京。

二人最后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沈文贞知道自己得罪的人是三皇子,尚未站队的李子阳明日是不可能去,二人这一面,怕就是他们最后的一面了。

二人相视一笑,沈文贞最终转身离开,最终还念道:“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

随后便在自己的一阵大笑声中阔步离开。

......

沈乐菱朝被打扮成小厮模样的菁菁上下打量着,原本净白的小脸变成了暗灰色,一双原本滴溜溜的大眼睛,被面颊的一颗大痣夺取了所有的注意力,加上穿着不适合只记得衣裳,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营养不良的小子。

沈乐菱满意地点点头,摸着菁菁的小脑袋让她这两日稍微委屈一些。

菁菁乖巧地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陪江氏吃过晚膳,沈乐菱将菁菁三人安排好后,又换了身男装,带着小五去了京中有名的胭脂巷。

这里是京中最低等的女妓待的地方,这里大多是一些残疾、年老色衰甚至有些疾病的女妓,因为价格便宜,来得都是些贩夫走卒之徒。

胭脂巷的环境令人惨不忍睹。破破烂烂的小屋里,光线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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