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

听见她?放低姿态唤他赵总后,赵维明脸上又浮现出傲慢之色,然而下一秒,路青槐无情地碾碎了他自以为的高低位假象,“唤你一声赵总,不过是出于社交礼节的习惯,你听听也就罢了,别太当真。”

“不好意思,差点忘了,只知道攀炎附势、一昧抹杀贬低女?性,认为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样,大概不懂这?些?道理,是我唐突了,回见。”

一句话精准戳中赵维明的痛处,可惜路青槐表情淡然娴静,反倒衬得他气急败坏的嘴脸阴冷可怖。

顾及着身边还跟着两位年轻人,赵维明不好发作。

等路青槐离开?后,才开?始追忆起曾经在职场上力挽狂澜的大事,不忘提及那时的路青槐只不过是他们部?门不起眼的沧海一粟。年轻人涉世未深,刚开?始听他吹牛逼还会露出崇拜之色,奉承这?位领导几句,在他手底下待久了,自然看得出他几斤几两。

其中一人故作情商低地呛声,“赵总,我看刚才那位小姐的气势明显压您一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您光这?么得罪人,就没?想过,万一人不是竞争对?手而是甲方??”

赵维明这?次投标不是盲投,但他那套在这?不管用,只能靠低价高服务赌运气。

“不可能。参与评标会的必须在编制内。”

饶是谢家权势再大,也没?办法?改初试成绩,从千万个高材生里选那么几个,概率低到可怜。动用权力走的路线不同?,基本是先走社招,在单位待几年,再通过各种项目镀金,以另外的方?式入编。无论怎样看,都不会这?么快。

普通人可望不可及的东西,有钱人未必会放在心上。

赵维明用最大的恶意揣测路青槐婚姻不幸,得不到家里人认可,心头?暗爽一番后,脚底泛出刺骨的寒。什么时候,他也沦落到靠臆想他人的悲惨,来衬托自己过得好的地步了?

踏入会场前,他对?镜整理着装,力求体面、儒雅。

却在看清评标专家的

春鈤

铭牌后,透过金属面的反射,清晰地看清了自己的脸。早已面目全非。

路青槐不带任何?有色眼镜地和受托方?一起评审送上来的文?件,初审还没?给出排名,工作人员更新了新消息,“瑞和信息服务公司弃权了。”

出乎意料的结果。她?抬眸时,赵维明所在之地仅余一片空荡。

本就是插曲,路青槐很久之后,听朋友聊起,才知道赵维明离开?了他为之奋斗了将近二十年的京北,回了老家。大家都觉得这?个结局很爽,毕竟没?有什么比曾经压榨侮辱的上司混得很差更解气的消息。

人的崩溃只在一瞬间,路青槐不确定自己有没?有从中推波助澜,自此以后,众人渐渐不再提起过往,群里消息沉寂下来,大家逐渐有了更好的工作,开?始新的生活。

忙完这?一堆事,路青槐总算等来了婚假,和谢妄檐一同?从沿海出发,贝塔则拜托谢庭晚和赵月夫妇帮忙照看几天。

抵岸时,亲眼所见才知晓这?艘豪华游轮的震撼之处。皇家加勒比的海洋光谱号,光高度都有百米,从廊桥登船时,路青槐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地面。

歌舞厅、剧院、游戏厅乃至各种娱乐设施看得眼花缭乱。

上船的当晚,谢妄檐带着她?入住在顶层套房,将近四百平米的居住空间,整洁、干净,她?坐在柔软的真丝床垫上,感受着海风拂面,远处的城市霓虹如同?一颗颗星子般,消散在雾气中。

“你所说的游轮和我想象得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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