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是让凶犯‘伏法’,这半个时辰却是绰绰有余,至于那些文案和手续,所谓事急从权,之后再慢慢补也可以。
到底也不是初入官场的人,该圆滑的地方,他也不会死犟着较真,尤其是在对方根本不是他可以较劲对象的情况下。
“诸位大臣可还有事启奏。”
文武百官默不作声,只是齐齐把身子又弯低了一些,前摆几乎都拖在了地面上。
“既无事,便退朝吧。”
好不容易挨到这句话,不知多少人松了口气。
太后和陛下刚刚从凤椅、龙椅上离开,顺天府府尹立刻就迈开大长腿往殿外跑去,急得像是家里着了火。
几个文官摇了摇头,这哪是家里着了火啊,这分明是急着赶在午时之前将那郑三元五马分尸呢,天知道盛朝已经有十几年没动用过如此残酷的刑罚了,看来今天太后的心情是真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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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退了跟着两人的大群宫人和太监,连绢娥都只是远远地跟着,只有池玉迢牵着兴奋过度的晋玮,缓缓地走在前往御书房的路上。
“母后,您是没看到您刚才的模样,简直太英明神武了!只是一个眼神,就吓得那些大臣连话都不敢说了。”
不及成年人腰高的孩子,蹦蹦跳跳的时候就像是一只小羊羔,只是拉着池玉迢的小手,却是抓得那么紧。
“大臣们会听母后的话,是因为母后说的话有道理,可如果母后说的话没有道理,陛下会听么?”
晋玮想了想,歪过头,看着池玉迢面朝前方的脸庞,说道。
“朕会先想母后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如果想明白了母后的道理,那么朕就听母后的话,如果想不明白,朕就来问母后为什么要这么说,再听母后的话。”
听着晋玮一番颇有道理的论调,池玉迢起了捉弄之心,于是接口。
“如果母后根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只是一时之间突然这么说呢?”
“那必定也是因为有什么事,才让母后突然想要说这句话的吧?比如说母后生病了,不如说朕不乖惹母后不开心,比如说大臣又吵得母后头疼。”
“恩,那如果真是这样,晋玮会怎么做呢?”
“如果母后是生病了,那朕就宣召太医院为母后治病,如果是朕不乖惹母后生气了,朕就让太傅好好责罚朕,替母后出气,如果是大臣又吵得母后头痛,朕就,朕就......”
“陛下如何?”
晋玮苦想了一会儿,突然双眼一亮,脸上扬起大大的,得意洋洋的笑容。
“朕就请这些大臣的母亲们进宫,让她们当着母后的面好好教导大臣们,替母后出气。”
池玉迢失笑,可也不得不说晋玮这个法子的确新鲜别致极了,倒真是孩子才能想得出来的主意。
晋玮不依不饶地朝着池玉迢追问道。
“母后说朕这个主意好不好,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韩太傅前几日刚教朕的句子呢。”
“好,陛下这个主意极好,可要是那些大臣年纪都很大了,大到他们的母亲都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么陛下又准备请谁来呢?”
“额......”
见终于难住了这个古灵精怪的孩子,池玉迢为自己突然冒出来的童心和幼稚而自嘲不已。
或许她的内心还保留着些许遗憾,和诸麻结婚那三年,她是真的有过想要一个孩子的念头。
一个属于她的,和她血脉相连的孩子,是在这个世界是绝对无法实现的事,因为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