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对绢娥的态度,啧啧,连那些男人都没享受过你这样的温柔和关心。’
“难道这样不正常么?”
‘算了,我错了,不过不用告诉她么,那些茉莉花有毒之类的,万一她把荷包洗干净了,又把这些有毒的花瓣重新装回去怎么办?’
“她不会。”
池玉迢换了个姿势,让刚才一直撑着上半身分量的手肘可以休息。
“绢娥在意的是妹妹缝制,再由母亲亲手转交给她的荷包,只要荷包在,里头的东西换一换,影响不是那么大。”
那个荷包里装的,的确是普通茉莉花干花瓣,然而在晒干之前,却是多了一道程序,便是将其先浸泡过茉莉花根汁,待花瓣充分吸收了那汁液里的毒性,才取出晒干,缝入荷包。
茉莉花自带清香,然而浸泡过根汁后,气味会略发苦,甚至带着一股涩气,而随着时间越久,花香消失,那甘苦的味道就越发明显。
大夫,哪怕是行医多年的老江湖,都不一定会知道这点,只有那些专门行阴私勾当的内宅妇人,还有因为炮制药材,所以必须熟知植物根茎叶花果实各部分药性及毒性的药师,才会知道这茉莉花的根竟是有毒的。
池玉迢闻出来这荷包有问题,自然托了王溪父亲将自己一身本事全都传授给女儿的福,而且说起来,这茉莉花根虽然有毒,可主要是起到催眠和镇静的作用,过量才有可能导致严重症状,诸如瘫痪什么的,这个量还得特别多,多到也许得搬整整一桶,用漏斗往你嘴巴里灌的地步,毕竟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提纯萃取的技术。
可不管如何,有毒的东西,长期佩戴总归不好,怕不仅是里头的花瓣有毒,连外头的荷包也被熏上了毒。
池玉迢回想这半年来,绢娥经常神思倦怠,莫名其妙总会开始发呆和出神,怕就是因为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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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说到底,绢娥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害绢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而且那荷包佩戴的位置,正好每日早晚都要在池玉迢面前晃悠,这样日复一日,怕是再微量的毒性,这样天长日久地堆积在身体里,也会对她造成影响。
这样水磨的害人功夫,不像是男子所为,倒更像是内宅妇人的手笔,可方忍顾的那些莺莺燕燕,又为什么要对她下手?
不及池玉迢想出答案,太医又将新熬好的药又送了过来。
这次的药闻起来正常了很多,虽然也是苦,可起码没有刚才那种远远闻着就令人作呕的感觉,于是她抬手就将那碗褐色药汁喝了个干净,用清茶漱口后,又塞了一块果脯在嘴里。
池玉迢漱口的时候,太医正检查着她脚上的伤口。
这次来的人不是何具春,想来那把老骨头跪了大半个时辰,这会儿是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看到她估计也怕了,所以换了别人来。
只是来的人,显然不是翟福宫的常客,不了解池玉迢的性子,开口就准备了一大串大夫那一套文绉绉的,叫人听不懂的医学理论。
“启禀太后,微臣已经察看过太后脚上的伤势,实......”
“直接说怎么样,怎么处理就行了。”
“恩......昨日的伤势,今日只会肿得更厉害,不过何案首包扎得并不是很紧,所以微臣便不拆开重新包扎了,防止挪动致使伤口更加严重,只是今日太后夜间可能会起热,微臣回去就煎了药再命人送来,请太后用过晚膳后便服下。”
池玉迢看了一眼那个半跪在自己跟前的人,是从来不曾见过的面孔,十分年轻,当然也十分英俊。
虽然进太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