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婶!”
赶在对方开口之前,绢娥抢先出了声。
韩秀柳愣在了原地,下一秒就见对方快步上前,拉住她的双手,凑近了低声说道。
“娘,先离了这里再说。”
“韩婶,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您还能一眼认出我来。”
绢娥一边笑着,一边就将脸上写满了困惑、不解的韩秀柳拽远了些。
见距离已经远到就算门房还躲在门后头,应当听不到她们的讲话声,绢娥才连忙问道。
“娘,你能出来多久?”
“我和厨房里管事的请了假,午饭前回去就好。”
“那就先上了驴车再说吧,等会儿我送你回来。”
“诶,好。”
听到两人的耳语,丫头连忙跑到驴车旁边,取出小凳子放在车辕旁,也轻轻地喊了一声。
“请老夫人和主子上车。”
“老夫人?!”
韩秀柳一声惊呼就掐在嗓子里,她看了看及时捂住自己嘴巴的女儿,只好定了定心神,连忙上到驴车内。
等驴车缓缓动了起来,韩秀柳才瞪了眼装神弄鬼的绢娥,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宫内当差,怎么就随随便便跑出来了?莫非是宫中贵人开恩,将你放出来了?”
当时宫内一面,母女俩匆匆而别,韩秀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只以为是普通的宫人,虽然对绢娥过了年限还没出宫有些奇怪,只以为是宫中的贵人格外喜欢自家女儿,所以留在身边。
这会儿她见绢娥做普通待嫁女打扮,身边还有个小丫鬟跟着,一时极为开心,想着以后一家人就能想见面就见面,别提多自在了。
“娘,只是贵人容了我三天假,好让我出宫和家人团聚的。”
“这样啊。”
韩秀柳叹了口气,可很快又奇怪起来。
“那跟在你身边的小丫鬟,这辆驴车和车夫,都是哪来的?”
“回去再说吧。”
等几人回到那处两进的小宅子,管家卸下马车,牵着驴离开,小丫头则笑着说要去做饭,只留下绢娥和她娘两人,她才开口,将所有事一五一十的都说了一遍,只除了摄政王妃借用娘和她的手谋害太后这件事。
绢娥清楚自己的娘只是个普通妇人,若是她知道那些谋害太后的毒花居然是经由自己的手交给了女儿,就算太后不追究,她必定也寝食难安,最后只会惹来更多人的注意。
“天哪,你!”
绢娥早就预料,于是韩秀柳开口的一瞬间,她立刻就伸手捂住自家亲娘的嘴,见没有引起那对爷孙的注意,才松了口气。
“娘,你别一惊一乍的,我都快给你吓出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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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秀柳拍着胸口落座,看着自己女儿的目光极为复杂,想了半天,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要出宫,没惹,没惹那位生气吧?若是让那位不开心,你以后还是别出宫,娘和你妹妹没事的,你别担心,你自己要多小心。”
“娘,你别怕,是那位让我出来的,这宅子,还有一间胭脂铺子,都是那位给我的,对了,我这里还有那位给我的一些首饰和五百两银子。”
韩秀柳死死压着自己的胸口才没把尖叫喊出声,五百两,她便是在摄政王府干上一辈子怕也攒不下那么多呀,至于别的,在五百两如此直观的冲击下,显然就不是那么引人注意了。
“娘,那位对女儿很好,您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