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徐垂衡的举动太过小心,太过轻柔,仿佛是生怕惊醒了怀中之人一般,看得站在一旁的何二眼眶红红的,他一听到徐垂衡的吩咐,低低应了一声,连忙出了厢房。
“她走的时候,可受罪了?”
饮下毒酒之人,就算毒性发作得再快,都免不得受一番如五脏六腑翻腾寸断的折磨,而且死得越快,便越痛苦,又怎么可能不受罪,可徐垂衡只是一边用手指轻轻理顺女子鬓角微乱的头发,一边向方忍顾问道。
看着徐垂衡的神情,方忍顾眉头低垂,回想起刚才池玉迢毒发身殒时的模样,紧紧抓着自己衣襟的力道突然消失,怀里的身子忽然一沉,骤然所失的感觉,仿佛如同失去了心头挚爱一般。
徐垂衡眼下必定也是这样的心情吧,想到这里,方忍顾起了几分怜悯,竟是难得的没有直言相告。
“毒发得很快。”
大约是得到了安慰,徐垂衡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垂着眼,收拾池玉迢微微凌乱和被压出褶皱的衣衫。
何二很快就带着东西回来了。
徐垂衡用半湿的毛巾擦干净女子面上的血迹,渐渐露出一张清秀温润的脸庞,秀眉微蹙,面色苍白,神情并不安稳,像是陷在一场噩梦中,无法醒来。
他又让何二将黑色的披风系在女子身上,覆上兜帽,只露出一角玉山似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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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这一切,徐垂衡才抱着女子从地上站起身。
约是跪得太久了,他起身时脚步有些许踉跄,微微一晃,披风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滑动了一下,压着布料从一侧耷拉了下来,正好垂在方忍顾面前。
那是一只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女子的手掌。因为是被人抱在怀里的姿势,原本宽松的衣袖被扯紧,还露出一小截雪一般的皓腕,从衣袖和手腕之间掉下一封信,在方忍顾面前悠悠地飘落在地。
这个变故让三人都愣住了。
何二是在场之人中身份最低的那个,十分自觉地弯腰去捡,却被另一只手抢了先。
“这是太后的东西,摄政王还是不要随便动的好。”
徐垂衡怒意难消,说话时难免火气十足,可方忍顾只是把信封一扬,上头是用规规矩矩,毫无风采可言的字体,写着‘摄政王亲启’五个字,在白底的映衬下,醒目得不能再醒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