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拐双手一松,整个人仰躺着坐在地上,骇极惊极的同时,他实在是连站在不远处的家伙,到底是人是鬼都没瞧清楚。

不,这一定是鬼,一定是鬼,人没有这么快的速度。

见到刚才明明距离板车还有三步远的黑影,只是在自己松手跌倒的那个刹那,已经到了板车另一头,李拐带着那一声卡在自己喉咙里发不出的尖叫,转身在地上爬了几步,才勉强站起来踉跄着跑走了。

朴子月没有理会那个被自己吓跑的男人,她只是缓缓倾斜无人搀扶的板车,好让车身不至于突然倾斜,让躺在上头,被床单和竹席裹着的东西意外跌落。

等车身平稳了,她才专注地看向竹席和床单里,勉强能瞧出是个人形的东西,用自己仅剩的那只空着的手,将竹席和床单拨开一角,露出躺在里头之人的面容。

记忆中常扎成一束落在脑后,这两日却时常梳成各种妇人的样式,还在上面簪满钗鬟的乌发,此刻乱糟糟似鸟巢般的一蓬,被床单勉强裹在了一起,再无人精心打点。

曾经即使憔悴也依旧美丽动人的脸庞,此刻惨白透青,上面满是红痕,淤青,还有脸颊上因为次数过多,已经瞧不出清晰指印,只剩下大片大片紫红色血瘀的巴掌印。

更多的印记和青紫的指痕,顺着不着寸缕的肌肤,直蔓延进床单内侧无人可瞧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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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躺在板车上的人,朴子月呆住了。

这是一张陌生的脸,和这两日所见的那个憔悴的贵妇人一般,是一张和记忆中的二师姐截然不同的,却一样令朴子月觉得陌生的脸。

这是二师姐么?

看着朴子月站在板车前一动不动,她的脸上并没有普通人此时常见的各种悲伤或者愤怒,只有深深的迷茫和无措,像极了一个看着茫茫人海,忘记了回家路的孩子,无所适从之下是难以掩饰的巨大恐慌和绝望,唐季良突然觉得心头一怮,有些不忍心地将头转过去,眨着眼去掉里头的水汽,可模糊的眼角却看到有一个身影经过他身边,朝朴子月走了过去。

“不要傻站着了,若是刚才放跑了的那个男人清醒过来,说不定还会回来这里,如果对方再把其他人引过来,我们想全身而退就更难了。”

祁枫直接撸起袖子,弯下身将板车扶起,咬着牙将车往前推,只是两轮板车平衡性不太好,加上上面还躺了个人,他蹬着地推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推动。

“我来。”

朴子月挤开祁枫,用单手将板车轻松扶住,同时将怀中的襁褓塞进祁枫的怀里,然后推起板车,一阵风似的跑了起来,那速度快的,惊的唐季良和祁枫半天都不及回神。

出了匣子巷,三个人也一直沿着阴暗的巷道前行,就算偶有行人瞧见了他们三人,在对上板车上被床单和竹席裹着的,明显还能瞧出人体起伏和轮廓的东西,也都面带嫌色的撇开脸,转过头去了。

只是到了城门口,他们却被守城门的士卒拦下了。

那士卒是个二十来岁出头的年轻人,面容清秀中透着几分坚毅,瞧着倒不像是能屈就于区区一城门卒地位之人。

只是稍稍挑开竹席,他一眼就瞧见了没来得及被床单重新裹上的苍白面容,也注意到了上头凌乱而刺目的伤痕,一看就是经历了某种非人的对待。

士卒又转过头来,看着这三个形容古怪的男人,其中一个长得最好看最像女人的家伙怀里还抱着一个襁褓,这一行人真是越看越觉得神情举止诡异得紧,眼中疑色也不由得越来越浓,于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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