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怡霞刚十分疲惫地长叹了一口气,下一秒就听到方春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那五公主那边......”

是啊,还有个刘怡寒呢,真是不出来也是错,出来也是错,愁煞死个人了......愁......等等!自己不就是怕刘怡寒心有不忿,到得宴上胡搅蛮缠的,把春日宴办砸了倒也无所谓,若是父皇以为是自己没有尽力为刘怡寒筹谋的缘故,那可是吃力不讨好了。

可眼下不正好有一个最佳的借口,好让自己把刘怡寒光明正大地送回宫里去,也不会因此被父皇责怪?想来父皇要是知道唐建秀也到了春日宴,一定也会同意她想法的!

这个瞬间,刘怡霞感觉世界都被点亮了,那个向来被她嫌弃到极点的堂弟,这个瞬间仿佛也可爱了起来。

“快,快把五公主送回......”

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婢女神情张皇,一脸惊恐地朝刘怡霞和方春跑来。

“大公主,严王世子正带着唐探花强闯后院,婢子们拦不住,护卫们不敢动手,怎么办?”

刘怡霞一把抓住方春的手腕,表情严肃地开口。

“找个机会给刘沁芳下两斤泻药,拉死了算我的。”

曲水流觞和绕梁阁,位置都处于竞芳园的前院靠中门一侧,不过竞芳园占地极大,就算同处前院,绕梁阁那边咿咿呀呀的唱词和锣鼓声,曲水流觞这边也是丝毫不闻。

相比起那些还要等长辈们寒暄一番,才会前往曲水阁,显得如此姗姗来迟的佳人们,年轻俊秀的公子们,早就在小厮的带领在,陆陆续续地来到了流觞林。

流觞林清幽静谧,待上一时片刻还能说是欣赏精致,待久了,哪怕有人陪聊,也不免觉得无趣。大驸马便让人将八雅加上投壶的行头,分别置于林中各处,以供各位公子尽兴。

此时,刘沁芳正掂量着手里的白羽柘木矢,满是不耐烦地看向手里捏着红羽柘木矢的年轻公子。

“好了没有,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赶紧认输。”

面对已经被柘木矢落得满满当当,几乎两个缝隙都快瞧不见的铜壶壶口,年轻公子倒是早就想认输的,毕竟明眼人都瞧得出来,除非这会儿给他一把弓,不然这矢是怎么也挤不进去的。

可问题是之前刘沁芳硬挤进来,嚷着要一起玩投壶的动静实在太大了,这会儿那么多人盯着他们比试,‘输’这一字,实在是没脸开口啊。

他这会儿倒是羡慕原本和自己一起玩的友人,见刘沁芳也要参加,便早早借口玩腻了不参与较量,又记恨友人也太不要脸,这是明知刘沁芳投壶技艺高超,却也不提醒一声,还让他垫背做个替死鬼。

大约是瞧出来年轻公子不好下台,旁边其他人,包括一开始就弃局不玩的友人,都帮着劝说。

“严王世子是出了名的投壶高手,你败在他手下也是常情,认输也无妨。”

“是啊,我们这里大部分人都是严王世子的手下败将,你要是能赢,那才是罕事。”

“区区一戏尔,输赢何必那么介怀,放手一笑也就过去了。”

年轻公子叹了口气,冲着脸色极臭的刘沁芳抱拳行礼。

“是我技不如人,严王世子,我输了。”

“啧,浪费时间。”

刘沁芳一把扔开手里的柘木矢,没有理会神态颓唐,好像脊梁骨都弯下去了一些的年轻公子,转头看向站在他身边,表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或许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大驸马傅楠。

“堂姐夫,这些东西没什么意思,把博戏拿出来吧,那个可比这种小孩子家家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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