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璟笑了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他笑了起来，偏过头去，好像这事有多好笑一般。
慕少汀看着他的笑，听着他玩笑的声音。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安静的看着，看着他在夜色下逃避般的侧脸。
厉璟被她沉默又耐心的盯着，不知怎的，就慢慢的好像笑不出来。
夜风吹过，吹得他不自觉偏过头去，将眼眸对上慕少汀的眼。
慕少汀还是和之前一样，亭亭如玉，漂亮的脸上是青涩的疑惑，似是依然在等着他的答案。
厉璟感觉自己的伪装在一层层剥落，土崩瓦解，分崩离析，露处他不敢让她看到的那颗早已被她俘获的心。
“对，我喜欢你。”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没有再用笑声当掩饰。
也没有再装出一副顽劣的样子。
他看着他，认真的，严肃的。
慕少汀疑惑，“那你怎么不和我说啊？”
厉璟：……
厉璟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漫长的时间的长河里，他对慕少汀的感情，始终都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
她明艳、张扬、风光、耀眼，而他，只是众多不自觉被她吸引的人之一。
因为知道自己不配，所以曾经远离。
也因此知道自己不配，所以始终沉默。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去追你吧？”慕少汀琢磨道。
厉璟迅速抓住了这根稻草，仿佛他就是这么想的，“不行吗？”
“当然不行。”慕少汀理直气壮，“我才不会追任何人呢，能让我追的人，还没出生呢！”
厉璟：……
厉璟也这么觉得。
“所以你要是喜欢我的话，得你来追我，要是等我追你，那你就只能等了。”
慕少汀说完，这才弯腰坐进了车内。
厉璟听着他这话，只觉得“轰”的一声，似是有什么炸开。
他坐回了驾驶座，却总是忍不在朝副驾驶的人看去。
慕少汀靠在椅背上，有些困倦的闭着眼，听着歌。
到达家门口的时候，慕少汀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她回身和厉璟道谢，“谢谢，路上小心。”
“嗯。”厉璟应道。
慕少汀转身往回走去。
刚走了两步，又听到厉璟喊她。
她回过头，厉璟已经下了车。
慕少汀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厉璟道，“慕少汀，我喜欢你。”
慕少汀：啊？
她有些懵的眨了眨眼，“你之前已经说过了。”
“我想追你。”
“可以啊。”慕少汀没有拒绝。
厉璟笑了起来。
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去。
他看着面前的女孩儿，语气比月色温柔，“今晚很漂亮。”
慕少汀笑了声，“这会儿你不嫌我穿的少了？”
厉璟走近她，把手里的外套重新披在了她的肩上。
“你什么时候都很漂亮，所以不需要这么冻人。”
慕少汀：……
“明早我来接你。”厉璟道。
慕少汀拒绝，“想什么呢，我明天起来都估计十二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