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段谊问道。
“也不是。”慕少炎看他，“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嘛。”
段谊：……
段谊想起他在天台上说的，“连累”这个词。
他一直以为慕少炎没心没肺的，但其实，慕少炎的心却远比他想的要细腻得多。
“不用。”段谊淡声道。
慕少炎点头，行吧，他觉得不用就不用吧。
那他们这算是朋友了？
慕少炎想，都能中午一起吃饭了，应该是朋友了吧？
慕少炎这么想着，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的胳膊，“这顿我请。”
段谊：？
“为什么？”
“我这不是成绩有进步吗？就当谢师宴了。”
段谊：……
段谊看着他眉眼里轻快的笑意，想了想，没有拒绝。
两人朝校门口走去。
而另一边，何光的朋友面露歉意的和他道：“我有点事，今天中午就不一起吃了，你先去吃吧。”
说完，对方一副很着急的样子，先一步离开了。
一直等走到何光看不见的地方。
朋友才挠了挠头，有些烦恼。
何光为什么要干那样的事啊？
他这个样子，他都有些怕他了。
怕他，也像对慕少炎那样对他。
何光看着对方离开的身影，说不怀疑是假的。
他敏锐的感受到了自从他从班主任的办公室回来后，身边同学、朋友对他的态度变化，尽管很轻微，好像和之前没什么不同，但他却觉得，他们好像在背地里议论他，在说着他的不是，在避着他。
他不觉握紧了拳，心里委屈又愤恨。
果然，当天晚上，何光接到了自己的朋友的电话，他说，天冷了，他以后就不骑车了，改坐车，所以明天他不用等他了。
何光瞬间捏紧了电话。
他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忙音。
他简直不敢相信！
为什么？
他哪里做错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何光想和对方大喊大叫，想掰过对方的肩膀质问他。
可最终却也只是放下了手机。
他的朋友开始嫌弃他了，何光想，嫌弃他现在处在舆论的漩涡，嫌弃他现在风评不好，论坛都是骂他的帖子。
都是慕少炎！
都是他侵犯他的隐私，查他的IP，并且当众说了出来。
如果他没说，如果他没有侵犯他的隐私，那么，谁也不会知道，谁也不会因为这个用审视的厌恶的眼光看他。
他的同学、朋友，也不会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都是他！
都怪他！
慕少炎对此当然浑然不知。
他这会儿刚和叶清曦从段谊家离开。
段谊家的供暖不错，屋子里很热，叶清曦感受到屋内的温暖听着段谊讲着理综的难点，一不留神就睡着了。
这会儿，都还困困的，懒懒的靠在慕少炎怀里，被他抱着。
慕少炎看着他耷拉着眼皮，没有说话，一路把他抱上了车。
叶清曦就靠着他，又睡了一会儿。
睡醒后，家也到了，慕少炎把他抱下了车，劝他道，“这天越来越冷了，你以后要么就在家待着吧。”
叶清曦摇头，“我就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