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不想买下人的,毕竟她还准备和二爷回云归县。那边还有好些生意需要她打理,她不能在京城待许多时间。
但云莺随后又想到,即便她之后回云归县,难道宅子就不需要人看守了?
只单买看守的人,难道她在京城住的几天,就凡事自己动手了?
没这么过日子的。
趁年轻,该享受的就得享受。
大不了先雇个临时做工的大娘或丫头,等南下时再把人辞退了。
心里这么想着,云莺动作却很实诚。
她从人牙子哪里买了一个看门的大伯,并一个灶上手艺不错的大娘。
两人是两口子,还都是犯官家眷。大伯会驾车、会骑马、粗活也做的,大娘不仅灶上手艺精通、还有一手好女工。
这样的人才,又正值能干的时候,按说不愁卖,事实也确实如此。
若不是两口子想找个清净的人家干到死,人牙子要价又高了,这两人怕是早卖出去了,哪里还能落到云莺手上。
不过倒是凑巧了,云莺对两人满意,老两口也觉得云莺面善,府中也清净,两好搁一好,云莺就把两人买回来了。
如此,府上基本的配置齐全了,只需要再买个贴身伺候的小丫鬟……
小丫鬟也好买,但云莺考虑过后,还是决定不买了。
现在府中就她一个主子,老两口伺候她一个人,轻轻松松。
再买个小丫鬟,之后她南下后,就白白的放着不用,怪可惜的……
说来说去只一句,她兜里的银子若置办产业,那她是不心疼。但买个人却只能白养着,这钱花的不值,云莺心疼。
宅子定了,人也买了,事情都上了轨道,云莺的心情肉眼可见的更明媚一些。
这一天就在忙碌中过去了,等云莺回过神,就见太阳西斜,天色都晚了。
云莺与二爷说,“今天来不及了,明天请你来吃乔迁宴。”
二爷闻言笑了,“我来吃宴,是不是还得给你准备贺礼?”
云莺给他一个“还算上道”的眼神,继而,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噗嗤笑起来。
二爷见她高兴,也忍不住挑起了唇角,露出个爽朗快慰的笑容。
“行,我回去好好想想,到底送你什么好。”
“回去想,你现在不能想么?”
“不能。现在你在跟前,看见你笑,我脑子都是晕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如此甜言蜜语、油嘴滑舌,这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位二爷么?
她所认识的二爷,不该是言语刁钻、言辞锋利,一句话能把人噎死的人物么?
从何时开始,二爷也会说这些俏皮话,哄她开心了?
心里琢磨着,二爷现在可越来越懂女人心了。实际上,被哄得非常开心的云莺,心之所至,张口就说,“鉴于你今天陪我跑了一天,我先请你吃个晚饭感谢你。”
云莺托着腮,又琢磨开了,“请你吃什么好呢?你有没有什么推荐的?”
最后两人在陈宴洲的推荐下,去一家酒楼吃锅子。
那家酒楼有西北送来的小羊羔,做的羊肉锅子味道醇厚鲜美,在京城颇负盛名。
云莺被二爷的话勾起了馋意,最后就被二爷拐去吃锅子了。
两人吃饭用了一个时辰,等酒足饭饱从酒楼出来,外边月亮升的老高,华灯又照亮了整个街道。
两人沿着人少的街道往回走,期间路过一条潺潺流动的河流。那河流之前结了冰,这两天温度高,冰块融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