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虽说没他兄长资质好,但殿试时也入了二甲,被陛下授进士出身,现今在翰林院任编修。

最近有风声传来,这孩子怕是要升官。具体是做侍书还是侍讲不一定,但都是要常在宫里露面的职位。若走了运,不仅要给皇子公主们讲书,甚至还能与陛下讨论经史子集……

宣国公府这一门,正应了那句话,就叫满门俊才。

反观长安候府,长安候志大才疏,贪婪虚伪,惯爱那些蝇营狗苟之事。长安候府的世子倒是不像其父亲那么圆滑,但他平庸无能、胆小怕事。

身为一个侯府世子,他即便是暴躁女干诈些,也远比平庸无能好许多。因为他的无能不止是在遇事上不知该如何处置,更表现在,对长安候府的沉疴只能纵容放任,却无能也无力去改变。

世子都如此,长安候府中那个在国子监求学的弟弟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孩子就如同许多世家中,不用撑门户的贵公子一样。

学的一口花言巧语,在长辈们面前也表现的乖巧贴心,但在外边,他浪荡风流,视读书学业如洪水猛兽。

如此一门亲家,曾经让小冯氏伤透了脑筋。

但儿子坏了人家姑娘的清白,总不能不给出交代。即便长安候府满府上下都提不起来,那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对比长安候府的无能乌糟,那些无功无过的勋贵府邸都显得顺眼许多。

若拿了长安候府与宣国公府比,宣国公府更是被衬得跟那仙人府邸似的。

嗯,不用衬,其实宣国公府本来就好。

她之前甚至还动过心思,想拉郎配让汐儿与元熙相看一下。

如今只看宴洲能不能娶上云莺了。

若宴洲还有这个福气,那汐儿与元熙的事情自然作罢;若两人无缘,她多少得使使力,把闺女嫁进那府里去。

小冯氏脑中转了这许多东西,其实只在一瞬间。

等回过神,小冯氏就问起事情现在的进展来。

陈宴洲倒也不瞒着母亲,挑挑拣拣将能说的都说了。

小冯氏从陈宴洲口中得知,云莺竟没上赶着把着宣国公府不放,竟一径要求见了她的养父,证明她的出身。

她愣了愣后,忍不住说,“这姑娘,倒是好心性。”

若是一般人遇到这种事儿,早扒上去喊爹喊祖母了。她却能稳得住,竟还要求验明正身。

这虽然不能证明这姑娘不慕权贵,但最起码说明这姑娘心性坚毅,是能守住自己本心的。不为世俗浮华所诱,这对于她这个受尽苦难的小姑娘来说,真的殊为可贵。即便京城这些精心教养的世家千金,都嫌少能做到这一点。

小冯氏忍不住再赞一句,“当真是个好姑娘。”

陈宴汐接口说,“姑娘自然是好的,不然也不会让我二哥倾心。只是姑娘的身份今非昔比,就不知道人家府里还愿不愿意将姑娘嫁给我二哥。”

这话可真是往陈宴洲心口上捅刀子。

陈宴洲舒缓的面色当即又沉了下来。

小冯氏见状,那里还不明白,儿子这是在宣国公府受挫了。

但这能怪人家么?

要怪也是怪他自己啊。

世家门阀最讲规矩,最重体面。

儿子自认为与云莺之间没什么不能见人的,可单单只是他搀着云莺、扶着云莺,他在没长辈作陪的情况下与云莺共处一室,这在护短的长辈看来,都是逾矩,都是他心存不轨。

以前云莺上边没个正经长辈,这事情也没人去讲究,可如今云莺上边多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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