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线泛起一丝丝光亮,小心翼翼沁润着浅蓝色天幕,仿佛一副淡淡的水墨画。水墨画里弥漫着好闻的青草的芳香,树枝间争先传出美妙的鸣叫。

莉莉丝不再胆怯鸟儿会离去,推开窗户和着声「We’d always go into it blindly,I needed to lose you to find me. This dancing was killing me softly……」

她声音清脆悦耳,学着迪斯尼公主的样子双手相互握住放在胸前,好笑的不行。可她笑着唱了两句却发现再也唱不下去。

「咚」莉莉丝垂着眼沉默时,正上方的楼板发出强烈的敲击声。清晨的光线照射进房间还很微弱,特别是走廊处深处还如黑夜一般。装饰用的少女油画像藏在黑暗中。莉莉丝回头与之对视,总觉得那双眼睛目不转睛盯着着自己。

「埃温尔昨天的意思是海德里希不在他房间…那也就是说家里没人吧…」

莉莉丝嘴里喃喃自语脚下生风,只想快些回自己房间。

摸到两楼的走廊的开关,她伸手开灯。但敲击声声音并没有因为灯光而消失。踮脚路过埃温尔的房间她鼓起勇气将耳朵贴近门,等了很久,声音似乎消失了。

「咚咚」她松了一口气刚想踮脚往自己房间继续移动,她猛的回头看向凛的房间。

不,我是不会去探个究竟的。

莉莉丝飞速回到房间,身体非常诚实的开始寻找发卡。这个古老的房子至今用的还是老式门锁,除了好看,功能性基本形同虚设。

「咳嗒」锁眼里的金属件应声排成一整条直线,向右转动了半圈。莉莉丝定了定神操起了走廊边柜子上装饰用的长脖花瓶。

厚重的窗帘遮蔽了所有光线,房间里透不进一丝风。那么,里面的人不会是翻窗进来的小偷强盗,这人必定是从门进来的。

赤着脚发现地暖开着,她轻轻放下手中的花瓶。刚放下心来,卧室深处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又不由得心头一跳。

绕过隔断,她站在床前。也就几步路却好像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

白色被子蒙住整张脸,即使光线不足,但仍旧能看见床单上隐约渗出的血迹。眼前的一切让莉莉丝差点窒息。

她鼓起勇气上前握住被单一角往下拉扯,却发现被子里的人正用力的压住被角。

「你会被闷死的」

「走开」

莉莉丝好心的提醒他,换来的是冰冷的回应。声音撕裂破碎而且虚弱,让她分辨不出年龄甚至是性别。

「抱歉,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准备些食物」莉莉丝往后退了几步,双腿软的都快站不住,她迅速逃出了房间。

带上门的瞬间她感觉额头都有冷汗流下,她在凛的门口站了很久才抬脚下楼准备找些流质食物。

「早安莉莉丝,今天醒了那么早?」绅士西装革履的埃温尔微笑着对她打招呼,一如既往让她觉得如沐春风。

「嗯,睡的有些冷。索性就起床了」她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吐舌。拖着可爱的粉色拖鞋来到餐桌前坐下。

「凛应该把地暖打开了吧?昨天的气温真的很低呢」

「是吗?凛起的也很早啊」

「……哈哈,我也刚起来,没见到他呢」

埃温尔背对着她手上的动作停了一拍,而后继续做早饭。莉莉丝看着他的肩膀上的还未散去的晨露,想到刚才听他房间里那寂静的声响。低头不再做声。

昨夜的疯狂也随着平静无风的早晨而烟消云散,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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