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笑对上了他的眼睛,先一愣,随后苦笑了一下。
他还是挺喜欢慧度的,只可惜现在这种情况,恐怕没办法再留在这玩牛皮糖游戏了。
说来也是无奈的,他们同行了这么久,彼此间却还是很疏远。
不得不承认,他所以为的自己拥有的魅力,在这个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如今就连最后的力量都快要失去了。
前路到底应该如何,凌云笑不知道,也没什么办法。他现在心烦意乱,只能去四处找寻压制煞气的东西。
最有效的,应当就是南北佛藏了。
前世谢道兰捏着煞气最足的血珠玉,靠着南北佛藏硬生生活了几百年,现在他也应当去争一下。
只可惜他大概率是打不过谢道兰的,南北佛藏只能当做最后搏命的手段。
要想其他的办法
凌云笑努力克制着情绪,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冷静,还没到绝路的时候。
又抓了抓头发,他低头将衣摆上沾着的草叶拂去,却突然感觉到面前的僧人抬起了手,朝他伸过来。
头顶是最脆弱的地方,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再抬起头时,便看到慧度的手中已多了一片草叶,显然是沾在自己头发上的。
凌云笑动了动嘴唇:“慧度大师”
却见慧度弯下腰,将那片草叶放回了草地里,动作轻而温柔。
凌云笑觉得自己应该在心里腹诽一番:多此一举,莫名其妙,对生灵仁慈就罢了,一片草叶,也值得你这么细心对待?
可他看着,胸膛里涌现出了一种怪怪的感觉。
或许他在慧度眼里,和这一草一木,并没有什么区别。
慧度会在他煞气发作时将他揽入怀中,以佛力安抚他的疼痛。第一次发生这事儿的时候,凌云笑还以为自己成功的黏住了这块石头,结果并没有。
他之所以帮他,只是因为见不得他人受苦而已。
意识到这一点,凌云笑更加颓丧。他看着眼前的僧人,心里又烦又乱。
算了。
算了!
他根本就不可能让这个人喜欢上自己,更不可能把这人勾到自己的床上的。
这些天,这些事件,不过白费功夫而已。
够了,都够了。
凌云笑吐了口气,简直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来到底在做什么,莫名其妙的置气,莫名其妙的离开清云寺,莫名其妙的跟过来长途跋涉两个多月!莫名其妙的人不是慧度,是他自己才对!
“离这里最近的城镇在哪里?”他语气生硬道:“劳烦大师替我指个方向。”
慧度直起身,也不问他说出这些话的原因:“往东走,大约三十里地。”
凌云笑得到答案,便召出了佩剑。他动作很大,哪怕弄不出什么动静,也一定要做出声音来,腰间的玉佩和佩剑上的剑穗珠子碰在一起,声音清脆。
他要御剑离开的架势已摆的很足,慧度却只是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直到凌云笑快要离开,他才开口:“凌施主。”
像是要挽留他的前兆。长﹔腿﹑老﹔阿姨.证﹔理
凌云笑讶异的发现自己在听到这声唤后,心里竟有一丝愉悦的情绪浮现。
可慧度的下一句话又将这点愉悦抹消去了。
“煞气入体并非小事,要谨慎对待才行。”
凌云笑一瞬间真想要开口骂他。
问他你难道就不会说些别的话?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一点都不想我留下来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