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求本公主了?早做什么去了?”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

“装那副清高样子,到头来不还得乞求本公主?”

鼻间的冷嗤让人感觉尊严丧尽。

少年本就羞耻的脸因为她的羞辱而微微发烫,几乎要恼羞成怒。

“没有装!”

“没装?”她冷笑,“斗兽场上是谁说不会屈服于本公主的淫威?狗说的?”

他脸憋的通红,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几个字:“……白濯知错,求公主原谅。”

“哈哈哈!”

没想打公姜扶桑突然笑开,嘴角先向下压,随后高高地扬起,连那双向来充满蔑视的眼睛也弯起来。眉眼戾气被笑意驱散,宛若冷雪中开出红梅,丽得惊人。

白濯愣了一瞬。

他见过这女人愤怒的冷笑,轻蔑不屑的嗤笑,仿佛每一个表情都带着浓浓攻击性……这是第一次见她这样愉快开心的笑。

哪里好笑?

哪里好笑!笑什么!

这个恶毒的女人,难道又想出了新的法子折磨他?

白濯皱起眉头。

就当他慌乱于看不懂她心里想法时,对方却不知从何处拿了一颗蜜饯。

白皙修长的手指伸到他面前。

“本公主高兴,赏你的。”

见他犹豫,她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怎么?怕本公主毒死你不成?”

“……奴不敢。”

他心里打颤,上次被她逼着吃东西,是让身体不受控制发热的无比下作的药。

张开血液干涸的嘴唇,蜜饯被她用手指塞进他口中。

蜜饯的甜在口中绽开,与喉咙里涌上的腥舔血气混在一起,味道难以形容。

她似乎心情不错:“早这样乖乖的多好?就用不着受那么多罪了。”

可细看那双眼里,却没有笑意。

三月的春风和暖,河岸杨柳依依。

不知是不是错觉,姜扶桑总感到白濯的伤好得比寻常人要快。

经历了毒打折磨,仅仅七日就能下地,半月后已经看不太出。

在她印象中,只有长年舞枪弄棒的人愈合能力才能这样强悍。

可少年身体只略有薄肌,肤质白皙细腻,没有刀疤剑伤,绝对不是练家子。

最后一次上药时,

她站在他身后,微凉的手指按住已经结痂的鞭痕,他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公主……”

身后人问:“才短短半月就好了大半,小蛮子,你的愈合能力真是惊人呢,这是你们楚疆人天生的优势?”

“听闻你们楚疆善蛊,这愈合伤口的能力也是蛊虫带来的?”

声音漫不经心,凉飕飕地,仿佛一只手骤然捏住他的心脏。

他身体一僵。

眸色干净,一副茫然的模样:“回公主,奴不知。”

“不知?”

姜扶桑掐住她的脸,逼他看着自已:“会下蛊吗?”

“不会。”

“你是楚疆小王子,怎么可能不会下蛊?本公主想看看传闻中生死人肉白骨的巫蛊是对你的欣赏,你竟敢拒绝不从!”

他跪在地上:“白濯不敢!奴真的不会蛊,请公主责罚。”

她脸色一瞬间沉下来,甩了他一巴掌,一脚踹在他胸口:“本公主最讨厌别人撒谎!”

少年捂着疼痛的心口,从地上爬起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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