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扶姣再度对他求救,纤弱的身子不住颤抖。
崔姑姑也看出了端倪,可她赚钱心切,才不管扶姣愿不愿意,一把就把她拽起来往帘布之后推,一边推一边对聂远外奉承:“聂老爷,您且进来吧, 我这就把女儿送回房里。”
扶姣被拉扯着衣裳,手臂无力的环抱住自己胸前,因为这一番拉扯,她本来就没几片布料的舞衣摇摇欲坠。
皇帝似乎没再看她,长公主都忍不住问:“陛下?”
可皇帝只是喝着冷茶。
扶姣一直凝望着他,直到半边身体都被崔姑姑拖进帘布后,她的眼睛终于黯淡下去,最后只剩下一只手还紧紧抓着门扉。
指尖颤抖,一如皇帝方才所见。
在那如玉一般的指尖彻底消失之前,皇帝终于放下茶盏。
“一千两。”
长公主猛然转头。
他声音低沉,带着些许沙哑,也冷茶喝得多了,声音也显得冷,可他一开口,所有人自然而然的就闭上了嘴。
这就是天家威势,哪怕皇帝此时只穿着寻常衣裳而不是龙袍,十几年来的沉淀下来的气势也足以让这些人打从心底里觉得敬畏。
只有聂员外回过神,不屑的哼了一声:“哪来的人,一千两也敢跟我争?”
崔姑姑也急忙打圆场:“这位爷,您是不是听错了,聂老爷可出了五百两黄金啊,您若是也想见我女儿,不妨等过几天。”
“一千两黄金,”皇帝慢条斯理,可却不容抗拒,他直视崔姑姑:“把人给我带出来。”
一千两黄金!
哪怕是聂员外也变了脸色。
倒不是他拿不出这份钱,可用一千两黄金来买一个女人的初夜,未免太过奢侈!
聂员外看向皇帝,眯起本就被脸上肥肉挤的看不见的眼睛:“这位兄台,你可不要口出狂言,一千两黄金,你就这么笃定你拿得出来?”
皇帝微微侧头。
虽然茶楼之上只有他和长公主二人,但皇帝出行,身边自然有暗卫跟随,众人只见一道身影突然出现,抬手就是十张一千两的银票。
皇帝捏着银票,随意的动了动手:“不过如此。”
这是个硬茬子!
聂员外看出了皇帝身份不凡,可想起扶姣的容颜,他实在不想放弃,钱压不住,权势未必不行。
“这位兄台……”
皇帝皱着眉:“不必。”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跟他攀扯的。
聂员外瞪着眼珠子,压着火:“好,我也不和你客套,你今日跟我作对,知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随随便便就能拿出这么多钱,衣着打扮又没有贵族官家子弟的制式,聂员外猜想必然是商人。
“我姐夫乃是皇商,当今圣上谕旨亲赐的殊荣,你若是想在秦淮做生意,得罪了我,恐怕是吃不开了!”
皇商皇商,跟帝王家做生意的商人,那已经超脱了士农工商中低下的地位,身上是有三品官位的。
怪不得聂员外如此自信无人敢与他相争。
长公主在旁边,面色有些古怪。
皇帝面不改色,手掌一翻,那银票就到了崔姑姑面前:“那又如何,我要人。”
“你!”
聂员外脸色铁青,崔姑姑也不想得罪聂员外,但是她早就放出话来,价高者得,现在是皇帝价高,她当然要把扶姣送到他手上。
软着身子神情迷离的扶姣再度出现在众人面前,皇帝拇指摩挲着食指指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