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见舟给他看开封的软膏:“擦过啦。”
江致深起身收拾盘子,垂眸看手机屏幕里的他:“嗯,真乖。”男人顿了一下,有些迟疑道:“我今天才听说……奚辞到你们剧组去了。”
“是呀。”薛见舟一脸镇静,无辜地反问他,“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江致深并不觉得奚家那位小少爷在被他浅浅教训过一顿后还会去找薛见舟麻烦,但他还是忍不住操心自己的小男朋友:“他要是欺负你,直接让易夏告诉我,我来替你做主。在这里还没有我管不到的。”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戳中了薛见舟的笑点,笼罩在床头灯暖光中的青年软绵绵地向后一仰,捂着小腹嗤嗤地笑,柔软的丝绸睡裤往上卷起,露出一小截白皙清瘦的小腿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玉一样的光泽。
江致深一言难尽地盯着乱晃的镜头:“怎么,又太霸总了?”
薛见舟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半晌才往一侧躺下来,乌黑的发贴着颈窝,眼睛里蕴着破碎的光点。青年眯着眼:“是啊,江总,你怎么这么霸道呀。”
“奚老师已经和我说清楚了。”薛见舟一手支着下巴,眉眼间是狡黠的笑意,“我倒是知道你找他谈过但看样子,你是不是还做了点别的我不知道的?”
江致深掩唇轻轻咳一声。
“也没做什么。”他说,“给他找了一点小麻烦而已。”也就是去找奚伯父聊聊公司近况,顺道炫耀了一下自己的老婆,关心关心奚家后辈的婚恋问题,怂恿奚伯父给放荡不羁浪到飞起的奚家小少爷布置几个相亲任务罢了。
这样一看,奚辞的确被奚家二老折腾得不轻,不然也不至于会答应季聆的邀请来担任电影的音乐指导,好让自己有借口逃脱无止境的相亲生活。
江大少爷收敛起嘴边幸灾乐祸的笑容:“好了别说他了。那边住得习不习惯?薰衣草精油晚上有用吗?天气预报说后面几天都会下雨,拍戏淋了雨要快点换衣服,冻着就麻烦了。我会提醒易夏的,你自己也要注意,知道吗?”
他把洗干净的餐盘放回橱柜里,一边碎碎念,低头就见薛见舟正趴在抱枕上,安安静静地听他说话,面容白净,眸色漆亮,乖巧可爱得让他整颗心都要融化了。
酸胀的情绪如藤蔓一般疯长,无法遏制。江致深垂眸盯着他,喉结上下一滚,半晌才哑着声道:“……舟舟,我想你了。”
屏幕里的青年怔愣了一下,眼睫微微抖动,把小半张脸往下埋进手臂间。“嗯,”他眉眼弯弯,唇边抿起一个纯情又羞涩的弧度来,“致深,我也想你。”
因为工作而分隔两地,对热恋期的小情侣来说不啻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江致深倒吸一口气。
这样隔着冰冷屏幕的相见完全不足以抚慰他满心的狂热思念,想站在他面前,想触碰抚摸到对方肌肤,温热的、柔软的、细腻的,想拥抱他,把他用力地嵌进怀里,想要无阻隔的深吻,渴望到极致时的耳鬓厮磨,衣衫尽褪、水乳交融。
再不和小男朋友贴贴,他真的会疯。
最近越来越无心工作的执行长先生如是想到。
“马上就结束了。”他舔了舔后槽牙,按捺下心口不断沸腾的想要见一面的冲动,“只要他们开始行动,我就能把他们全都送进监狱。”
那些对薛见舟心怀不轨,甚至伤害过他家宝贝的人……
男人眸色深沉,一瞬间狠戾扫过:“他们以为掌握了一点‘私料’就能把我们拉下水,哪曾想根本没有报社敢接他们的爆料,现在一定焦头烂额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简直愚蠢至极。”
薛见舟只是安静地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