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虞薄唇微抿,没再说话,抱着她彻底离开洞窟,却在外面竹林处走了一段路,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二哥,果然是你!”
瑞王斜靠在其中一根粗壮的青翠竹子上,竹影清风,稀疏摇晃。
暮霭沉沉下,
他转身走出来,深邃的冷眸,直直盯着那人的背影。
李长虞抱着怀中女人,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风吹过,
撩动他垂落的黑发。
衣袍猎猎作响。
“说话啊,二哥,亏我那么信任你!你说让我出来,我就出来!”
“谁知你竟拿我当幌子?当一个傻瓜来戏弄!”
“自己躲在这里快活,那个女人是谁?白灵毓,还是宓善?”
说到宓善二字,他的声音不可抑制的轻颤,眼前浮现初见时,那一抹明艳的红。
用力握紧手中拾到的那一条肚兜,
如果不是这个,他还不能确定。
还真以为是山间野合的一对鸳鸯,来这佛门净窟里寻刺激了。
走到外面,
细细看这肚兜的料子,花纹,绣花所用的金线,
根本不是寻常人能用得起的!
就连普通宫女怕是都穿不上,
只有可能是妃嫔以上。
“二哥,你现在回头,我们还是兄弟,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现在就去跟皇祖母告发你。”
宓善紧张地抓住了他的衣摆,犹豫地看向他,李长虞似乎也在斟酌。
“不如就告诉他真相吧。”
宓善说。
“你可以吗?”
李长虞问。
宓善点了点头,表示她能接受的。
“非要刨根问底,伤害的会是你自己。”李长虞冷声,抱着宓善转过身,眼底闪过一丝暗意。
“宓慧妃,是你……真的是你,为什么!你和我二哥,你们这是乱来!”
瑞王内心暴哭,恨得捶了一拳竹子,
“二哥,你竟然做了我最想做,又不敢做的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我们也是不得已的,瑞王。如今我有难,被平西王和那僧人,污蔑为妖孽,不得已逃了出来,中,中了邪咒。”
宓善面不改色地撒谎,佯装镇定地看了李长虞一眼,实际上心慌得砰砰乱跳。
“那个邪咒,凶险万分,幸好得太子前来相救,不然就……”
这也不算说谎。
实际情况跟这大差不差。
李长虞冷着脸,没有反驳,似是默认。
“这么说二哥是在救你?可恨!为什么发现宓慧妃的人不是我!本王记得,你说过你喜欢我的!”
李遇说完。
宓善便收到了一个冰冷的眼神。
是李长虞投来的,虽没有任何言语,却带着莫名危险的气息。
“第一次我们在府邸中相见,宓慧妃便说,对本王一见倾心,拜倒在本王的风华之下!”
“本王记得一清二楚,默默将你放在了心上。”
瑞王捂着胸口,句句发自肺腑。
宓善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想不到你与我三弟,还有这样一段,倒是我多余了。”
李长虞嫌她不够窘迫,还要来拱一把火。
宓善扶住额头,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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