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团……”
揉了揉眼睛,瞳仁里映照出陆团的样子,却是嘴角沐着笑的。
这大晚上看到了,特么的比鬼还可怕。
张勇立时汗毛倒竖,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走!陪我去跑步!”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陆团的大手给拽了出去。
张勇一边跑,一边想哭。
谁大半夜的这么干啊?
他自己睡不着也就算了,还带自己这么一个长身体的小伙子,他狠得下心来么?
张勇都化身嘤嘤怪了,“团长,你这是怎么了?”
陆景目视前方,小跑时,手肘弯起,胳膊上的肌肉都躬起了,他只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力量,满身都是牛劲,“你不是一直自诩是我们团精力最旺盛的吗?我这就好好操练操练你。”
张勇后悔了,当时吹得牛逼全是脑子进的水。
足足陪陆景跑了十个大圈,张勇才被放去睡觉。
他一趴在床上,就如同一条垂死的鱼,一动不动了。
明年他不来了,打死他也不来陆家过年了。
陆景仍然睡不着觉,他索性先去洗了个澡。
热水冲刷着他的身体,水珠顺着肌肉往下滑,有些还停留在腹肌纹理的沟壑间。
八块腹肌,明晃晃地勾人。
洗完澡以后,大冬天的,他只穿了件短袖,脖子上还挂着白色干毛巾,发尾还有些湿漉漉的。
从背后看,宽肩窄臀,极为有力量。
他没回卧房,径直去了书房,坐在梨花木书桌前,拿出苏联产的钢笔,汲了墨水,攥着钢笔,一笔一划地写字。
他写的字极为好看,大气磅礴,力透纸背。
然而写的信,字里行间,却尽数是铁汉柔情。
“晚晚,展信佳……”
写完了信,一大早,五点不到他就出现了筒子楼底下。
小海要夜尿,所以王梅起得早,她揉了揉眼睛,冷不丁看到一人,还把她吓一跳。
一大早,雾气深重的,“谁啊?”
结果定睛看清了,她笑了。
小海眼睛都睁不开了,只听到他妈咯咯的声音。
“妈,你在笑啥呢?”
“你要是有这位军官的恒心,你以后干啥都会成功的。”王梅如是说。
小海一脸费解。
孟意晚起来的时候,先是闻着香味儿了,眼睛还没彻底睁开,就循着香味一路走到了客厅,结果看到桌上白白软软的的包子在散发着热气。
包子买了好多,孟父孟母也算是沾了孟意晚的光,吃着包子,笑得合不拢嘴,“小陆买来的。”
陆景不让他们叫他陆团长。
这还在年里呢,也不知道他跑多远才买到的包子。
孟意晚愣了愣,“他人呢?”
“他还在楼下等着呢,不让我们叫你,怕打扰你睡觉,也不敢在我们家等,怕你起来尴尬。”
孟父连连点头,“照我说啊,小陆这孩子虽然是军官,但没想到这么细心。”
细枝末节见人心,孟父和孟母都是对陆景打了高分的。
孟意晚听到这话,立刻去洗漱,换了衣服,拿着包子就下了楼。
她虽然是女孩子,但这方面是相互的,男人给她尊重,她也不会让男人等太久。
她刚下楼,就看到那抹如白杨的身影打在楼下,仍旧挺得很直,“等很久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