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在此等姑娘,便是为此事,苍云剑会最后只会让手持信物的三人进藏经阁,届时终局车轮混战时,你我联手如何?”

桑萦确是不知苍云剑会的具体流程,但她听周景宜之言,也察觉出些微言外之意。

“周庄主,信物已经在我手中,你我若是联手,最后莫不是要你我二人死战?”

手持苍云剑会所公布名录上的信物之人才能进藏经阁,玉锁在她手中,她同周景宜联手,最后和他争斗,让他收渔翁之利?

已经快走到客栈门口,桑萦不欲同他赘言,“周庄主请回吧。”

“桑萦姑娘,周某诚心想邀,姑娘不必急于今晚做决定,今夜之约只要姑娘愿意,便随时成立。”

“来日苍云山再见,姑娘保重,周某告辞。”

周景宜说走,便直截了当地离开。

桑萦瞧着他的身形,思及今夜周景宜的种种行为,心里虽是微梗,却也说不出个中缘由。

这会已是快要亮天,薄暮熹微,她方觉疲累,只是今日之后,所有对如意玉锁有想法的人都会知晓,这东西如今在她手中,她行踪并不隐秘,不敢贸然睡下。

她快步回到房间,换了身正常衣裙,将夜行衣收进行囊。

将费尽心思得来的玉锁贴身收好,清点过行囊后,在桌上留下碎银当做这几日的房费,打开轩窗,翻身上至屋顶后,纵身腾挪渐失踪迹,连脚印都没留下半个。

*

今夜热闹非凡,除了进宫的各门派好手,陈颐一行人也一夜没合眼。

从地宫出来以后,陈颐吩咐江成,“将今晚启用的这两条密道封死,机关拆毁。”

“是。”

“把人都给我盯住了。”

“是。”

陈颐摆手让江成离开,回到他的东宫。

天光微亮,东宫一夜无人,宫门处值夜的禁卫却半分不敢松懈,见陈颐从外走进,也不惊讶,恭敬见礼。

他先去了趟书房,写了封信,封好火漆后,递给守在书房外的侍从,这才回到他自己的寝宫。

时辰其实已经不早了。

再过一会便是早朝,不过父皇特许他无须日日参加朝会,何况近日他在忙什么父皇都一清二楚,今日的朝会他压根没打算去。

一夜未歇本就疲惫,他的毒伤今晚又发作过,撑到现在已是不易。

陈颐解了外衫,着中衣躺下。

室内博山炉中燃过香,宁神安眠,他早已用惯了的。

可他心中不清净,虽是疲累至极,却难以安然入眠。

恍惚间,陈颐仿佛置身在地宫的那条幽深石道,只是两侧的昏暗宫灯眨眼间便成了泣泪红烛,烛火摇曳,令人心旌难耐。

少女连指尖都是暖融融的,令他一旦牵住便不愿松开。

她的唇软极嫩极,清浅的呼吸勾地他几乎快要窒息。

还有他掌下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身,只轻轻一带,她整个人都缩进他的怀中。

那大胆的少女咬了他的下唇便想跑,还说那是他用什么东西换得的。

她倒是真敢说,这世间,他想要的东西可从不需要他同人交换。

他将那胆大包天的少女扯进怀中紧紧扣住,压在旁边的石壁之上,复又低头碾上那娇艳的唇瓣……

陈颐蓦地睁眼,熟悉的痛楚遍布他四肢百骸,浑身经脉竟没有一处不痛的。

他面容沉暗,呼吸粗重,挣扎起身盘坐起来,便惊觉不对。

剧痛让他无暇顾及他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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