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温行若有深意地笑着同她说道,“你可不像浮躁之人。”
“我苍云剑派的心法最能感应习武之人的内息了。”
“不过你既是天命剑的传人,说不定此次太古承天决也能一并出世了。”
桑萦先前便听闻师兄岑行玉说过,苍云剑宗如今辉煌不复,这门太古承天决近几十年无人能领会,这才每十年办一次试剑大会,遍请天下杰出的年轻一辈前来会武,最为出众的几人可以去参悟这门绝学。
只是她对此倒也并没有太过在意,她身怀天命剑,只怕要同这太古承天决相冲。
她思索片刻,转而问道,“前辈对这魔教了解多少?”
“日前淮山派灭门,连几岁的无辜稚童都没能幸免,我亲眼看过尸身,同我知道的卿心之毒的死状很是相似。”
桑萦说的这些也并不算是秘密,杜温行确似是意外至极,只是他沉吟许久,什么都没说,只问道:
“你确定是魔教的手笔?”
“我并非亲眼所见,不敢妄下定论。”桑萦思索许久,方才答道。
“但除魔教之外,当今武林还未听说哪门哪派有如此狠厉手段的。”
“既是狠厉手段,自然不会现于人前。”杜温行淡声说罢,似是想起什么来,缓了声音说道:
“到底是未经查证的事,严谨些总是好的。”
他不待桑萦继续问下去,“这几日,你想住在山里,还是住在登州?”
桑萦望着杜温行,将心中的疑问按下,恭敬起身,礼数周全地告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