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父见状撇嘴,但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就听见他那朋友开口大大咧咧地给许琮介绍起了周边能买到的好菜,大有一副许琮如果不点菜,就是不给时父面子的意思。

许琮拗不过,象征性地说了几样随处都能买到的特色菜,然后说着“不好意思,打扰了”地提及自己其实也给他们带了礼物的事。

时父那朋友闻言,“哎呦”一声地先替人开口了:“都是小星的朋友,来玩就来玩,这么客气干嘛。”

许琮却坚持说是要的,“只是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喜欢。因为我其实没有什么给长辈买礼物的经验……”

“小星朋友送的,哪能不喜欢。”对方热心肠地再度替时父答道,时父本人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一言不发。

驾驶座上的中年男人在红绿灯路口等待的间隙,用车内后视镜观察着坐在后座的两个人,又侧目看看时父,不禁乐了,操着口乡音地打趣道:“瞅你这脸绷的,一点不像小孩儿带朋友来家里玩的样子。”

“更像,更像……”他想了会儿,没想出合适的比喻来,直至下一个路口,他才灵光一现道:“就跟老丈人看见女儿带着不满意的女婿回家了……”

“你这话说的。”时父扯着嘴角干笑道,眼睛都不带半点弯起地接话,“我拢共就一个儿子,哪来什么女婿不女婿的。”

“也对,也对。”那人乐呵呵地应着,觉得自己方才也就是随口一说地没往深了想。

许琮和时星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时母已经在摆好八大碗在家里等着了。就差时父手里拎着的那几样,就能把小圆桌给摆满了。

时母看着走在时星身后的许琮,恍然间的第一念头是:这似乎是时星长大之后,第一次带朋友来家里玩。

她因此把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满脸笑意地迎上去招呼许琮快放下行李吃饭。

时父那帮忙接人的朋友,最终也盛情难却地被留下来吃饭了。

席间,那人满脸笑意地问起时星现在一年能赚多少钱,“少说几十万总是有的吧?”

时星对此含含糊糊地答,说他前两年其实都不怎么挣钱,也就这几个月,情况好些了。

“我知道,进大战队,还拿冠军了嘛。”他喝着小盅的白酒,并没有什么恶意地笑道。

“我那儿子啊,每天都在我耳边说你最近火得很,特别是在他们高中生里,很出名,听的我耳朵都快出茧子。我跟他说了真要论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叔的事之后,他还特别不屑地说我是在胡诌……”

“刚好你最近回来,等周末的时候,我做东请你们去一方酒店里吃饭,带那小子出门来见见你。”他脸上笑意不减地表示。

时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干脆笑笑不说话。

就落坐在他边上的许琮看着对方空空的菜碗,按耐住了给对方夹菜的冲动,只在其他人没注意的时候,把身体往时星那边侧了点,并低声道:“多吃点。”

他那温热的鼻息落在时星的耳畔,无声地给时星小巧的耳垂晕上了点红色。

时星还是没动弹,但时父时母及时注意到了,同样看着时星空空的碗觉得浑身不得劲,一个劝一个夹地往时星碗里夹了不少菜,直至时星摇头说真的吃饱了,他俩才埋头扒拉起自己碗里的饭来。

餐后,许琮看着桌子上的零星空碗,把袖子往上撸了点儿地打算帮忙收拾,却被时母给劝开了。

她摆手说:“你们爱干嘛就干嘛去吧,这个留着我弄就行。而且我们家水槽小,站一个我就差不多了,你们再挤进来反而是添乱。”

许琮意欲再坚持一下,但是却被时星以吃撑了为由,-->>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