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卿很白,却又不仅仅是白,白中透着红,被蒸腾的热气一激,浑身像是刚剥壳的荔枝似的。

她身段妩媚,腰格外的软。

宫女站在外面,捧着干净的衣物,就这么红着脸听着里面的动静响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一早,林晚卿睁开疲惫的双眼,只觉得浑身哪哪都酸软,昨夜在水里待的时间太久,她的指节皮肉都被水泡皱了。

萧玄晏尚未起身,见她醒了,轻声说:“今早不必去请安了,方才朕已经派人告知皇后了。”

他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倦意,尾音沙哑,又格外餍足。

林晚卿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又凑了过去,软声道:“陛下抱抱嫔妾。”

萧玄晏唇角微微扬起,道:“这样,才叫撒娇,昨晚那样不是,现在可清楚了?”

其实林晚卿压根没听他说的什么,声音格外含糊,像春日里困倦的猫儿,凑到萧玄晏身边,就要将脸埋进去。

萧玄晏犹豫一瞬。

他其实很少会主动抱人,尤其是真的在榻上安寝时,他会觉得抱着人不舒服。

但林晚卿浑身都是香的,身段又软,就这样凑过来。

萧玄晏抬手,将她拢入怀中,无奈道:“再陪你睡一炷香,朕就该起了。”

林晚卿听到了他说的话,挣扎着把头抬了起来,唇就这样寻着他的脸颊,在他的侧脸亲了一下,又继续睡去了。

萧玄晏彻底愣住了。

他无意识地舔了下干燥的唇,拧眉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人,问:“你知道你方才做了什么吗?”

他语气有些冷硬。

奈何林晚卿彻底睡着了。

她昨晚是真的累着了。

萧玄晏绷着一张脸,半晌后,像是彻底没了法子,只好当方才的事情没发生过。

一炷香后。

萧玄晏放开她,刚刚坐起来,林晚卿就睁开了眼。

回想起她方才放肆的举动,萧玄晏眼底有些凉,直接道:“起来,服侍朕穿衣。”

林晚卿正想起身,忽然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

林晚卿可怜巴巴地跌坐在榻上,顺滑的发丝就这样随意披散着,几缕发丝跑到胸前,这样的模样颇为自然。

“嫔妾腰疼,腿也酸......”

萧玄晏木着脸,半晌后道:“罢了,你继续歇息。”

他走后,林晚卿扶着腰艰难地穿好了衣裳,坐着软轿回了长乐宫。

今日,就算要她去请安,只怕她也去不了了。

回了屋内,这个时辰,薛才人和苏御女两人刚去请安,她倒也不怕有旁人瞧见,低声说:“佩兰,把药拿出来熬了。”

她说的,是入宫前,在京城大夫的铺子里拿的避孕汤药。

佩兰有些犹豫:“才人,您一定要喝吗?若是有了孩子,陛下定然会更加重视您的。”

林晚卿淡声道:“你方才也说了,若有了孩子,陛下会更重视我。”

“可是佩兰,于我而言,孩子只是孩子,并非是我争宠的工具,也绝不是我往上爬的垫脚石。”

“我现在只是个小小才人,就算怀有身孕又如何?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孩子刚诞生于世,只怕就要送给旁人养着,是留不到我身边的。”

林晚卿想得格外清楚,既然现在没有足够的权力能庇护孩子,就干脆不要将其生下来。

这后宫吃人,不仅仅是女人之间在斗,皇嗣又何曾容易。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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