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先祖们的强盗行径 第07回 奸兄为**拉皮条
客厅上饮酒多时,任火雷与骆宾玉告辞,王伦也不深劝,分付上饭。用毕之后,天色已晚,告辞。任火雷道:“明天愚兄处备办菲酌,屈驾同贺秉中贤弟走走,亦要早些,还是请人奉请,还是不请而自往?”王伦道:“大哥说哪里话?叫人来请,又是客套了。小弟明天与贺秉中贤弟造府便了,有何多说?”任火雷说说谈谈,天已向暮,任、骆二人告辞,王伦也不深留,送客到大门以外,余忠义早已扯马伺候,一拱而别,上马竟自去了。
任、骆至家,二人谈论:“王伦举止言谈,不失为好人,怎么别人都说他奸险之极,正是人言可畏。只是我们去拜花老,不料被他缠绕,但不知道花老仍在此地否?倘今日起身走了,我们明天拜他空走了。”乘天尚早,吩咐余忠义备马快出城,去马家店里访察花老信息,速来回话。余忠义遵命,上马而去,不多一时,回来禀道:“花老今日早饭后,已经起身回山东了。”任、骆听了,十分懊悔。
再言王伦送走任、骆之后,回到书房,对贺秉中道:“今日之事,多亏老贺维持,令妹会面以后,再加厚谢。一齐维持罢了。”贺秉中道:“事不宜迟,久则生变。趁明日往他家吃酒,就便行事。门下想任火雷好饮,且粗而无细,倒不在意,惟独骆宾玉为人精细,甚是碍眼,计上怎样瞒过他才好。”王伦道:“你既有智谋,何不代我设法?”贺秉中沉吟一会儿,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说道:“有有有。”只因这一思,能使:
张家妻子为李家妻,富家子作贫家郎。
贺秉中说道:“明日到彼饮酒,你不可尽量饮,必须要行一个酒令才可以喝。任火雷不通笔墨,门下与大爷就下两个字令,或者一字分两字,或者两官合一字,内有古人上下合韵。
倘骆宾玉肚内通文,大爷再改。门下与大爷约定抬头、低头、睁眼、合眼为暗号,虽然骆宾玉精细谈吐,难逃算计,连续饮酒三大杯,他就得醉了。挨到换更的时候,大爷饮酒不多,也要假醉,伏案而卧,门下就有计生了。”王伦大笑道:“将军令二字传妥,熟练谨记。”又将猜拳演习熟练,各人回房。
明天早晨起来,连忙洗梳,吃些点心,又将昨夜之令重新演习一遍,分毫不错。王伦换一身新衣服,同了贺秉中起身。王伦坐了一乘大轿,贺秉中乘小轿,赴任火雷家而来,转弯抹角,来到任火雷门首,门上人连忙通报。
闻所王伦来了,任火雷道:“真信人也。”同骆宾玉出来迎接。任火雷道:“因昨日在府过饮,今日起床迟了,方才梳洗,闻贤弟驾至,连忙迎接,有失远迎之罪。”王伦道:“既然是兄弟了,哪有这些礼节。大哥,以后说话不要这么客套。”骆宾玉亦说道:“多谢昨日之宴。”任火雷吩咐献茶、摆点心。王伦道:“只喝茶吧。稍停再领早席。”任火雷道:“既然如此,上茶。”于是家人献茶。茶罢,王伦道:“烦价通禀一声,骆老伯母台前、大嫂妆次,小弟进谒。”骆宾玉道:“家母年迈,还未起床。蒙兄长言及,领情了。”王伦又道大嫂,任火雷道:“她不幸昨天染微疾,还没起床,你我既然是兄弟,岂肯躲避,等候她病好了,贤弟再来,愚兄命她拜见贤弟便了。”王伦道:“既然这样,小弟也不惊动了,烦任大哥同骆贤弟代我禀知吧。”骆、任二人道:“多谢、多谢!”贺秉中说道:“王二哥,骆贤弟,恕我不陪,我到里边与舍妹谈谈就来。”王伦道:“当得,请便。”
贺秉中走到贺氏住房,兄妹见礼坐下。贺氏道:“一别二年,未闻哥哥信息,使妹妹日夜担心。昨天听你妹夫说,你在王家做门客,妹妹心才稍微放下。不知道哥哥近日好吗?想是发财了吧!”贺秉中道:“自从离家,流落不堪,幸蒙吏部尚书公子王大爷收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