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炯镇定得说道:“儿臣以为,新鸟统的出现应是天意,更是冥冥之中自有历代先祖护佑大明所致,儿臣在北京之时,曾让苗宣将天下的形势一一汇报于儿臣,那个时候儿臣便料定要想让大明度过难关,非得另辟蹊径不可。”

“两年前李自成拥兵数十万祸乱数省声势越来越大,张献忠盘踞四川手下良将无数,关外更有满清联合蒙古的十几万大军对关内虎视眈眈,而彼时大明有什么?百万屯兵不过就是一群只会拿锄头的农民,左良玉麾下号称有二十几万大军,可惜都是些强征入伍的百姓,真正有战斗力的老兵不过三四万,欺负百姓还行遇上流贼则是一溃千里,吴三桂的的关宁铁骑和那些驻边军队又要时时刻刻防备关外异族,根本轻离不得,唯一还算的上是精锐的便只剩下孙传庭一支兵马。”

“如果孙传庭兵出潼关能剿灭李自成,那么事未必不可为,局势也不会恶化到李自成挟大胜之威一路杀向北京,沿途府州望风而降的地步,但是孙传庭败了,败在了天意和战略失衡上,李自成几场佯败,孙传庭一路激进想要毕其功于一役,导致战线拉的太长,若非战线拉的过长以致粮道补给上面出了大问题,李自成就不可能会借连日大雨找准时机,一举击溃孙传庭主力,若是孙传庭肯稳扎稳打,就算不能一次性消灭李自成主力,至少大明主力仍在的时候,李自成就绝不敢轻举妄动兵进山西!”

崇祯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孙传庭冒进最后导致兵败,要是按照朱慈炯的说法,那么绝大部分的责任在他身上,是他不停催促孙传庭誓师出关,也是他在得知李自成败退的情况下不断下令让孙传庭一路进军,孙传庭败了,败光了大明的最后一点家底也败没了大明最后一丝元气,李自成出潼关入山西,大明无力阻挡被杀入北京似乎也算不得稀奇了。

“儿臣知道大明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生死关头,这个时候指望那些只会狗咬狗一嘴毛的文官是指望不上的,指望那些早已被贼军杀破了胆子的武将也不可能,要想大明起死回生唯一的办法就是整编新伍,提高新兵待遇激起他们同仇敌忾的决心,示之以恩让他们产生忠君报国之志!”

“新兵如何挑选,儿臣以为从流民中挑选精壮最为合适,因为流民几乎都是被流贼肆掠所逼,不得不背井离乡以求一条活路的百姓,只要给他们一口饭吃一处能够歇息的居所,那么这些人为了捍卫这来之不易的温饱和流贼去拼命,所以儿臣南下没有选择走便捷也更安全的水路,而是选择走陆路,并在一路上招揽流民和他们同甘共苦,到了南京之后更是将他们妥善安置,激起他们誓死报效之心。”

崇祯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誓死报效?报效的不是朝廷不是他这个仍然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而是他也只会是他的这个胸怀大志的儿子朱慈炯!由此可见朱慈炯在南下之时甚至南下之前便已有了异志!

“但是儿臣也知道自己没有太多的时间,李自成大败孙传庭之后,定然会进兵山西剑指北京,一旦被其得逞要不了多久便会南下,吹响统一战争的号角,以贼军的声势和各地软弱无能的驻军,想要阻挡李自成几乎就是痴人说梦,所以儿臣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至多一年甚至更短。”

“只不过儿臣没有料到的是李自成的目光居然会如此短浅,在山河未定之时便玩出了一场追赃助饷的闹剧,寒了天下士族豪绅的心不说,还抓了已然投诚的吴三桂之父吴襄,迫使吴三桂据山海关以自守,满清趁此良机挥军入关击退李自成入主北京,但他们同样需要时间来安抚人心,这也等于变相给了儿臣应对的时间,但这点时间对于儿臣来说依旧远远不够。”

“要让数万没有见过血杀过人的新兵变成战场上战无不胜的虎狼,光靠决心是不够的,因为人内心的恐惧不经过厮杀很难被克服,要让他们熟练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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