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宫内的大多数‘玩家’――贝克、米斯、迈克?迪瓦(Mike Deaver),他们并不了解太多货币政策的知识,”其中一个经济顾问解释道,“总统或许算得上是他们当中最了解货币政策的人。”
大卫?斯托克曼就这一点有过详细阐述:
“总统在谈到货币政策时使用了两个比喻。一个是‘轰隆隆的货币供给’,意思就是货币过于放松;另一个‘扯琴弦’则是说货币过于紧缩。总统脑子里也没有形成完整的方案,他是那种根据事实精挑细选的人,但能够真正确定的一件事就是遏制通货膨胀。就这一点他曾反复强调同一种观点:‘通货膨胀具有辐射能力。一旦开始,就会蔓延且增长。’”
罗纳德?里根本人就是一个货币主义者。这个标签在其作为总统候选人的岁月里并未公开明示(或许是因为政治新闻记者对此倾向并不关心),但里根一向的说法明显反映出其本人的货币主义视角。通货膨胀起源于美联储的“印刷纸质”货币,他说,为了遏制通货膨胀,美国政府必须停止货币的过度生产。
“这是总统最为细致了解的一个方面,”斯托克曼说道,“他能拿起一张纸,画出一道线,追根溯源地找到60年代的货币供给增长情况。他深谙货币问题,并且对美联储一直持同一种态度。每逢竞选年份,货币供给就会‘轰隆隆’增长,即‘向美国经济注入大量货币’他说道,然后在竞选年份之后,美联储就会‘扯动琴弦’,美国经济陷入衰退。”
罗纳德?里根本人曾经是米尔顿?弗里德曼门下的经济系学生。既然里根成为美国总统,那么继续作为外围经济顾问的弗里德曼会经常受到总统办公室官员的拜访,以征求其对经济问题的分析和建议。不过里根总统在货币原则问题上与弗里德曼的教条存在冲突;与国会中的供应经济学者一样,里根私下里拥护的是金本位的恢复并将其作为保障稳定货币的最终途径。“只要法定货币存在,你就不能控制通货膨胀。”他这样对助手说道。不过这位总统对黄金的依赖从未在公开场合有所表露,他的政治顾问唯恐这种言论让选民听起来“乖张”和“过时”。
里根为这次与沃尔克的会面做足了准备工作,但他对这位美联储主席所说的仍然是其私下里对助手反复强调的同一观点。里根这样对沃尔克说道,问题就在于将“琴弦扯得过紧”之后就是“轰隆隆的货币供给”。
“这位总统举起一根手指在空中画了一道货币供给的走向曲线。”斯托克曼说道。总统告诉这位美联储主席,目前最迫切需要的并不是这条曲线的锯齿形增长或下降,而是让其以一种适度的步伐平滑且稳定地上升。
另一位内阁官员说道:“沃尔克发现这位总统相当抽象。在与这位总统打交道时,沃尔克感觉这个家伙非常喜欢用抽象的概念去解释问题,而这种抽象方式对于他来说是最难以忍受的。”
沃尔克早在与里根的经济顾问举行定期会面时就摸透了这些人有多少“分量”。“如果总统要求他顺从自己的经济顾问,”这位官员解释道,“沃尔克就会这样对自己说:‘这些内阁成员本身就条理不清且前后不一致。如果非要达成一致,我也清楚这些爱开玩笑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这位美联储主席毕恭毕敬地倾听总统的言论,并用自己的“陈词滥调”回应总统的建议。他凌乱且破碎地阐述了美联储的政策目标,强调围绕在M-1及其他货币流通量周围的不确定性因素,还就货币主义者提供的有关运行问题的专业性改革潜力陈述了自己的观点。25
“我对自己说‘总统并不理解货币问题’,果然,他真的不懂,”斯托克曼说道,“总统只是陷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