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们很多人私下里讨论自己正被带入一个货币主义陷阱,”纽约联邦储备银行执行副行长彼得?弗塞克(Peter Fousek)说道,“我们的整个世界就是盯着货币流通数字不放,并过于把它当回事。当整个国家都痴迷于货币流通数字的重要性时,我们又该如何才能跳出货币主义者的盒子?因为你尚能意识到这些数字带给你的尽是错误信号。”

然而在5月的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上,沃尔克及其他两位德高望重、精于分析的委员在捍卫美联储运行程序的同时还给出了一种有关货币流通量信号的全新解读。在4月货币喷涌之前,M-1的增长量在数月内一直低于目标水平,但包括储蓄账户在内的更广泛货币流通总量M-2却始终维持在目标水平的中游。为了在高利率条件下获得未来回报,人们向M-2的货币市场账户注入大量资金,这其中不仅包括存款,还包括本来打算消费出去的一部分货币。因此,这两位委员有理由认为,M-2的快速增长是货币实际过于宽松的信号。他们表示,美联储应该暂时将焦点放在M-2的过高增长上,而非一直准确无误的指示器M-1上。

当莱尔?格拉姆利和亨利?沃利克挺身捍卫沃尔克的货币主义运行程序时,他们的观点在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中间一石激起千层浪,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个人并不是忠诚的货币主义者。不过沃利克和格拉姆利对货币流通总量的临时解读却恰恰证明当时的货币供给紧缩的确更加严重。他们认为,人们正在向M-2货币市场注入更多的资金,以收拢数目惊人的利息回报,但实际上这些人原本是打算花掉这笔钱。因此,沃利克提出,被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武断地当做是M-2的一部分资金的实际上是M-1。

“我认为,”格拉姆利说道,“高效货币的增长实际上要快于显示出来的货币流通总量数字。”因此结果就是这二者在大体上都出现了错误。

不过他们的推论还受到另一种无关货币运行机制因素的影响,即他们担心一旦不能坚守承诺并竭力保证沃尔克运行程序的实施,美联储就会再次陷入尴尬的两难境地。“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正进入一个委靡不振的时期,”沃利克事后坦言,“我们原本可以采取一种不那么紧缩的政策,但新运行程序的高效已经在制造麻烦,并且成为我们心中最大的问题。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弗兰克?莫里斯曾反复和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的同僚讨论这个问题,但最终总是以失败收场。“我们正在顺从一个错误的上帝,”莫里斯抱怨道,“总有人对我说:‘的确,M-1是出现一些问题,但这只是一个暂时现象。一切都会尘埃落定,我们也很快就会恢复正常。’每次我在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大会上都能听到这样的声音。我认为这纯粹是胡说八道。”

莫里斯自1968年以来一直担任波士顿联邦储备银行行长,因而在12位联邦储备银行行长中地位较高。作为毕业于密歇根大学的凯恩斯主义经济学家,他曾来到华盛顿就职于杜鲁门内阁,并持续到约翰?F?肯尼迪执政,期间还曾担任过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国际经济事务分析专家。与其他联邦储备银行家相比,莫里斯更具都市气息,其深谙世故、老谋深算的个人特点全部反应在位于海滨附近的波士顿银行办公大楼的建筑风格上。这个闪闪发光的高楼曾赢得建筑大奖,但其设计风格对于一座公共建筑来说却过于大胆;作为美联储这个一本正经、古板保守的老机构来说,这座大楼看上去过于时髦和漂亮。在经济见解方面,弗兰克?莫里斯与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经济系的自由凯恩斯主义学者过从甚密。

事实上,莫里斯在货币政策方面的观点可以代表美联储内部的传统理念,即在主席沃尔克成功令所有委员皈依货币流通总量之前盛行的美联储“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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