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前进?我们不想被认为是对内阁政府做出反应,因此我们必须确保制定出一个强大且有理论做基础的货币政策。换句话说,我们要有适当的理由去这样做,而非迫于政府的威胁。

所有的外界压力都将美联储逼向一个方向,即向紧缩的货币政策迈进。对于美联储来说,最安全的阵地就是去证明他们在尽心竭力地恪守诺言,无论其是否正确。针对美联储诚信和能力的质疑,总要好过对其对政府趋之若鹜的质疑;里根的减税政策很可能会导致通货膨胀的爆发,但总要好过事先就和里根内阁唱反调。

“白宫的鼓励的确促使我们推行更加紧缩的货币政策。”有权参加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大会的一位波士顿联邦储备银行高层官员如是说道。

“我想美联储的处境会更加艰难,”同为高层经济专家的一位同事插嘴道,“如果我们想放松货币,那就一定能放松。此时正是经济奇迹发生的时刻,紧缩货币也是其中一部分,我们很难拒绝。新内阁正经历蜜月期,我们只能给他们想要的,并送上最美好的祝福。”

已经退休的研究主管、曾担任美联储众多高层官员经济顾问的丹?布里尔(Dan Brill)也对比表示认同。“我控告美联储的是它绕着马车转的想法,”布里尔说道,“而斯普林克等人的做法则是巩固这种想法。他们对美联储的攻击无疑会迫使美联储绕着马车转得更紧。”

即使如此,如果债券市场能够向相反的方向发展,来自白宫的压力还是可以被有效抵抗的。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债券市场还是白宫,他们都想从中央银行家那里得到相同的东西。政治科学家会倾向于寻找足以影响美联储的政治证据,一旦找到,他们就会大体得出结论:美联储会积极响应白宫或国会的要求。他们认为,这无疑是将某些不协调的政策合法化,因为这家中央银行似乎以某种隐晦和模糊的方式接受由选举产生的政府的控制。但有关美联储的独立性还存在一个更加有趣的问题,也就是其政治行为的更基本考验。美联储认为政界和金融市场之间存在矛盾,因而需要制定截然相反的政策。那么当美联储必须在华盛顿和华尔街之间做出选择时,它到底会听谁的?

1979年秋,这种考验来临,美联储的答案是选择华尔街。吉米?卡特的经济顾问敦促保罗?沃尔克不要采取严厉的货币主义政策,但这位美联储主席深感自己的一意孤行是绝对安全的,即使白宫强烈反对,他仍有把握会得到金融市场的欢呼喝彩。里根执政后美联储再次经历这种关键时刻,但在1981年春天的考验中,美联储的决策者得到的却是双方的保护。他们对货币数字的解读尽管就经济学分析来说带有瑕疵,但却得以使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再次紧缩货币,而这正是债券市场和白宫都想要看到的。

保罗?沃尔克一向以非凡的政治勇气而广受褒奖,但这一次考验的确需要他付出更多的勇气。无论如何,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的委员通常会遵从他的政治判断,他们会在会议桌上尽情地讨论经济问题,但沃尔克一人就可以代表美联储的政治立场。“这位主席就是甜心老爸,”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的一位委员助手说道,“他会做出重大决定并适应它。当我们受到攻击时会挺身而出为我们辩解。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的其他人可以更随心所欲地不负责任……然后把一切推给这位主席去解释,‘这经不起真实世界的洗礼’。”

沃尔克的识别力和敏感度通常几乎可以决定美联储的最后决策。“沃尔克不会在宴会开始前拿走大酒杯,”他的一位助手调侃道,“他会走进宴会直接用锤子砸碎酒杯。”

1981年初春,法国大使致电纽约联邦储备银行行长安东尼?所罗门,询问他如何看待当下的美国经济。当时弗朗索瓦?密特朗(F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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