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瑜不满意,“什么叫嗯,师弟,师姐我很认真地在跟你说话。”
原释猛地刹住脚步,依然面无表情,如她所言很认真地回答,“我知道,你和十四师弟没有什么。我要去小解,师姐你再跟着恐怕不合适。”
云流瑜登时羞红了脸,挽留的话也不能说,不愿却也不得不看着原释脚步极快地走掉。
女人果然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生物,大多数时候,和他交流沟通存在障碍,其中的典范又当属他的师姐。不能打不能骂不能凶,除了逃离,原释想不出第二个办法。
“在我面前的那只凶悍猛虎到了他师姐面前居然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羊羔,百炼钢化成了绕指柔,你说,这是不是一个有趣的故事?”轻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只是话的内容就不怎么悦耳了。
原释慢下脚步,转头看向这个笑得不怀好意简直就是分外阴险的女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后,不欲搭理她,仍然快步向前。
初雪看着他昂藏的背影消失,笑容拉扯得更大。
她方才领着仙尊和席飞尘去西厢房,回来的时候恰巧听到一段有趣的对话。若是让云流瑜每时每刻都能同她的师弟同处,一刻不分离,她一定万分乐意,感激涕零。哎,她一向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最见不得女人受委屈了,尤其是相思之苦,就帮她一把吧。
红裙如火,迤逦拖地,艳丽不可方物。她火焰一般的张扬的眼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芒。若是她知道她会因此而牵扯出与这个男子千丝万缕的联系,打死她也不去淌这一趟浑水。
只是卜卦测算,她能占尽天下人的命数,唯一不能看到的便是自己的。
西厢房内。
仿佛是在较量谁更有耐性。房间内静寂地针落可闻。
昆仑仙尊正襟危坐,入定般微阖着眼,宝相庄严。犹如端坐莲台的佛像。
席飞尘则随意地靠坐着,白皙修长的手指撑在额上,低垂着眸,昏昏然似要睡去。他伤势未愈,跑出来折腾这么大半天,他也的确是有些累,想要睡了。而且他吃的药里有些安眠的成分。
许久,仙尊长吁一声,率先出声问道,“你这伤怎么来的?”
席飞尘睁开眼,似乎还有些朦胧不清。不去看他,哂笑道,“仙尊特意要见我,难道就是为了关心小人的伤势吗?小人受宠若惊。”
仙尊沉默半晌,低声道,“我记得以前你叫我父尊。”
“是吗?”席飞尘此刻的眸子已经恢复了清明,“那时我年幼无知,少不更事,冒犯了仙尊。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见怪。”
此刻,万人敬仰高不可攀的昆仑仙尊眼底也染上了涩意,“当年……当年,确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但如今。你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难道你真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吗?”
“我不知您在说什么。”席飞尘神色不变。只是胸口好不容易平复下的血气又开始翻腾起来。
“跟我回去,我会向三界宣布你的身份,由你继任下一任昆仑掌教。”
还是一样的自负啊,席飞尘心下一叹,平静地说,“彼之蜜糖,吾之砒霜。这个掌教谁爱当,让他们当去,与我何干?如果没有别的事,小人就先告退了。”
他缓缓站起得身,身姿飘逸,俊秀绝伦,他从他面前头也不回地走过。
“我已时日无多,大限将至。”仙尊突然豁出去一般沉声说。
席飞尘就要踏出去的步子一顿,他没有回头,只是如同冰雕般停伫在那儿。
“我有预感圆寂之日便在这一年之内了,同我回去,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仙尊走到他身旁,他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理直气壮,唯独在自己的儿子面前抬不起头,他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