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被沈澜音戳中心中所想,楚颜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她低眉压住怒气,冷笑连连:“沈澜音,你当着天底下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待人时带有坏心?”
沈澜音收回目光,轻笑道:“有趣,公主殿下竟说出我要讲的话来。”
楚颜攥了攥手,唇咬得发赤,进而一甩衣摆,气得去了旁的屋子。
沈澜音淡淡一笑,不再与她争执,掀开营帐门去见了萧晋柠。
知晓闫文清下落的又非只楚颜一人,一个不说,从另外那人下手也是一样。
此刻萧晋柠哭诉的不成样子,无论皇后与萧晋煜问询什么,她都以不清楚不知道作为借口。问的狠了,萧晋柠便剧烈咳喘出声,多病西施的模样,任凭萧晋煜也无可奈何,他不由地看向沈澜音,后者轻轻握了握萧晋煜的手,走到萧晋柠面前,二话不说,不顾萧晋柠的挣扎,抚住她的脉息。
“公主,你咳的这么厉害,十有**是旧疾发作。”沈澜音自怀中取出白玉瓶,自里面取出一颗药物,递给萧晋柠,“服下此药,状态定大好了。”
萧晋柠微微咬紧牙根,委屈巴巴地看向萧晋煜:“煜哥哥,沈姐姐之前又没有给我看过病,她怎么会知道我的病症?这药我不吃。”
“澜儿师从张名医。”萧晋煜迎上沈澜音的目光了然般一笑,“你如何还信不过她?”
沈澜音摆在萧晋柠面前的路如今不过两条,一是说出闫文清的下落,二是吃掉眼前这颗辨不出好坏的药。她深知萧晋柠惜命,又多疑,十之**会选择前者而保命。结果一如沈澜音所猜的那样,萧晋柠说出郊外的一个地点。沈澜音和萧晋煜对视一眼,立时派人去郊外这处地点查访。未多时便回禀寻到闫文清的下落。
了结此事的沈澜音与萧晋煜并肩走到见闫文清的路上,路上洒满月光,处处一片月白清华,萧晋煜偏过头,一双清澈的眸落在月色下的沈澜音身上,微微叹道:“澜儿,我自以为对柠儿了解透彻,如今看来,却远远不及你。”
沈澜音轻轻一笑:“柠儿是女子,女人看女人最是准确的。再说,柠儿的弱点很明显,把握得当的话,确实极好拿捏。”顿了顿,又似安慰萧晋煜一般,“你放心,只要柠儿不再做过火的事,我定然不会理会她。”
坐在营帐里喝茶的闫文清毫发无损的样子让沈澜音颇有些意外,毕竟,沈澜音觉得楚源除了最厌恨她之外,第二个厌恶的怕就是闫文清。若有机会抓到人,怎会不借此机会好生折辱一番?
沈澜音接过对方递来的茶并不喝,她轻声道:“闫大夫,他们没有为难你吧。”但见对方只轻轻摇头,并没有吭声,沈澜音缓缓放下茶盏,看了萧晋煜一眼,后者将寻访到闫文清的人带到偏堂询问,几番后并未发现异常,只说闫文清自打救出来后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且行动举止一如木偶般迟缓,像是中了什么药物。
沈澜音觑着那两个侍卫,淡淡地问:“你们找到闫大夫时,边上可有其他人?”
“回主子,监牢里只有闫大夫一人。”
“那有未有何种异常?”沈澜音微微收拢端茶的手指,轻声道,“仔细想想。”
侍卫们相视一眼,想了一会儿道:“旁的没发觉,只是这么大的一个监牢,竟连一个守卫都没有。不仅如此,闫大夫所在的牢狱也没有上锁。”
没有上锁,代表闫文清只要想逃出来,便可立时逃出来的。沈澜音心下一叹:果真出事了。
好在闫文清虽不会说话,却能写字,举止也似往常一般,他将这几日的经过写给沈澜音瞧,沈澜音大致了解后,派心腹好生保护他,嘱咐他好生休息几番后,自己则去寻了楚源。
掀开营帐,目标在屋内默然饮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