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情不知所起,难道恨也可以不知何来。他很莫名。

  “吾不曾得罪你吧”

  齐明秀冷道,“你知道王爷以前是如何对待娼妓的”

  “不是杀之便是弃之。”

  “他从不碰那些人。”

  隅疑惑,“王爷和你说的你才进府多久,怎么知道王爷以前如何。”

  齐明秀话音起高,“不用你管!我还知道他唯独碰了你!”

  隅更觉奇怪,而且好笑,“但凡正常男子,美人卧膝哪能坐怀不乱。你这个高帽扣得不合情理。”

  齐明秀握拳震桌,“我只警告你次,最好安分守己,再敢逾越半步我定取你性命!”

  隅瞥去眼,若有所思,“冒昧问下,你早与王爷相识,且时日不短”

  连王爷都让七分,若非其缘深,世间安得几人这般,胆气盖寰宇。何况,此人身怀绝强武功,这可有悖王爷谨慎作风。

  齐明秀闻言,神情阵恍惚,继而恼羞成怒。

  “吾不与你争,也意与你争,”隅暗暗笑,在他发怒前忙出声,“你若劝得王爷放吾等离府,在此先行谢过。”

  齐明秀冷哼声,扫拿起宝剑,“早晚的事,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万人骑的娼罢了,拿什么和我争。”

  言闭转身离去。

  此人猖狂就猖狂吧,偏如此尖酸刻薄,隅忍不住叫住他,

  “此言差矣,争与不争与身份关。天地不仁,万物皆刍狗,人活世修德为重。纵是娼妓也有骨有血也生而是人。且不说你出身娼门与否,从侍奉王爷这件事来讲,你和吾没什么不同,何苦相轻呢!”

  齐明秀眸光骤凛,“你以为我跟你样下作!我和他命同脉,你算什么东西,欺世盗名之徒!”

  突然铮地声,束剑光破空。

  隅的心陡然下沉。

  但见雪亮的长剑横穿金笼栅栏,笼子飞出,重重摔地变了形状,剑身将三只鸟雀齐齐刺穿。

  可怜的鸟雀扑腾几下翅膀便咽了气。

  那厢渊澄审讯徐靖云抓获的嫌疑犯,途连齐来禀,齐明秀又去西厢,且是带着宝剑去的。

  他匆忙赶回府。

  所幸未出大事,只是隅闲养的爱鸟遭了秧。

  齐明秀见渊澄到来,面露万分委屈,反观受欺负的公子,呼吸起伏强烈,为辜爱鸟的惨死而悲愤。

  蝉鸣吟噪,气氛逾静。

  “连齐,带他回房,禁足。”最后渊澄面表情下令。

  “你!”齐明秀咋舌,难以相信渊澄居然惩罚他。

  怎奈渊澄容僵滞,看样子可能收回成命。

  屋里剩三人。

  曲察言观番首先开口,声音飘虚,“这叫什么事儿,这样下去,横死的就是我们三个。”

  他惋惜地叹气,去捡地上金笼子。

  渊澄听而不闻看向呆站的隅,“吓着了”

  与人头落地的场面相比,死几只鸟而已。

  隅笑,动身落座,“没有,只是可惜豢养许久的雀。”

  曲接话道,“可不,四五年了,还是主子下山时带的。”

  山飞雀极为普遍。

  “养芙蓉鸟吧,明天问管家取。”渊澄道。

  隅拒绝,“敝帚虽微亦自珍,不养也罢。”

  说着眼睛冒精光,“不过王爷是该赔偿,只万两,吾认为十分合理,王爷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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