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耍笑道,“扔了多浪费,烤了吃吧。”

  “啥”曲将信将疑,“这么小只,除毛去内脏,不够塞牙缝的,再说你下得去嘴”

  隅接道,“那就寻块风水宝地埋了,记得上柱清香凭吊下。”

  听口气这才是正解,豢养多年的宝贝拿来吃太有违人道。

  曲撸袖管,两只手捉住剑柄架起金笼子出门去找风水宝地。

  王府失火之事整个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自然也传到皇帝耳。

  厨房重建后立即调遣宫御厨供王府任用。

  当缘故再明显不过。

  赫平章大闹王府,虽隐瞒得丝不漏,但牵扯甚大,渊澄不得不亲自着手此案。

  故因此对齐明秀有所冷落,可他同样未曾瞧眼命悬线的公子,为的就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事情并不如他所愿,齐明秀越发爱使小性子。

  其实换个角度来想有些小打小闹也好,但若失了分寸便是错大。

  “王爷怎么独自在这喝闷茶”曲同音施施然而来,揭开紫砂壶盖,股苦涩扑鼻,他忙躲开脸,“这么浓的苦丁茶,我可记得你最不喜苦味,大理寺办公的地方不比王府,热得紧,亏你喝得下。”

  渊澄脸菜,眼皮也不抬下,专注案上卷册。

  自讨没趣还是要讨,谁叫他是哥。曲同音摸摸鼻梁,接着说道,“赫平章当时没把那事往外传,应该不会多嘴了,你别太烦恼。”

  渊澄还是不理睬他。

  曲同音何人哪,说他心较比干多窍绝不夸大,立时明白王爷愁闷之处,“明秀还是个缺乏历练的孩子…”

  “孩子…”

  果不其然踩要点。

  渊澄登时眉眼轻挑,开口没好气,“他和我般大。”

  曲同音笑道,“和你般大没错,可从心智上来讲,他就是个初生的娃娃,难免幼稚些,你犯浑的时候不是没有。”

  渊澄冷冰冰回道,“枉他读二十书,半点不懂权衡利弊,今时不同往日,他的言行必须慎之又慎,否则将来如何能大事。”

  “要我说还是你的不对,当初不该…”

  不该随心所欲。

  拿句年少气盛来推卸责任,非大丈夫所为。

  说到这曲同音停下,自斟杯茶水小啜口,

  “任重道远啊,将来大事得成,你我都知道他会是什么身份。长久以来他已经习惯依赖你,说你自食其果不冤枉。我都替你担心将来怎么做才妥当。”

  渊澄眉心深蹙,低垂的眼里迷雾深重。

  曲同音深看他眼,压低声音说道,“你对他若是真意倒妨,重要是我知你心留恋权位,到那时你可甘愿放弃自由日日相伴君王枕榻”千金难换逍遥身,风流荒唐负谁人。

  渊澄凝眸望去,倏忽脸上晴空万里,笑意展露,“你想得可够长远,眼前之事从解决何谈将来。”

  曲同音叹息摇头,“迟早有这天,你只是不愿去思量。

  其实眼前之事也简单,你把公子送给我,明秀便安心了,没理由再跟你闹。”

  渊澄疑问,“为何送给你”要隅离开王府,送去哪儿都行。

  “你难道不曾怀疑过他的来历,而且他知道的事不少。你留他在府里是有混淆视听的效用,可解决方法也很多啊。”

  渊澄倒茶,沉吟不语。

  “怎么样”曲同音追问。

  “徐靖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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