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高三,三天小考,五天大考,附的学生对考试早已形成肌肉记忆。
比起语考试,更让夏津头疼的是考试之后的调座。
王炎向民主,不会强制编座位,往常只要学生协商好他基本都直接允许。
期间胡馨仪主动提过次,不过被她打哈哈说过去了,当时搪塞的理由是还没想好,直到前者有意问了第二遍,夏津才开始直视问题。
她觉得自己脑子里藏着两个对立的角,轮流操控者她的想法,但直以来都是兼顾协调的,最近却出现了紊乱。
她能察觉到两者的边界在渐渐模糊,因而警钟大作。
方面,夏津清楚地知道这个年纪的幼稚情愫总是掺杂了太多自我感动,绝对不能拎不清。另方面,对立角却在不停地叫嚣着他可能要走了,你真的不想再把握次吗?
她不是没有挣扎过,可是在梁煊口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还是亲耳听见的,那种感觉至今都描述不出。
她也只是觉得,如果梁煊真的要转学,那么现在止损还来得及。
做好决定,夏津开始苦恼如何开口。虽然他对这种事从来不过心,但礼貌性告知还是有必要的。
月考结束那天是个大晴天,还没到六月,温度已经直逼盛夏。
考完当晚是周五,晚自习取消,班里到处是三五结群对答案的学生。第二天是演讲比赛,夏津不想先输了心态,收拾好书包就忙不迭走了。
下了楼,离远,她就看见梁煊站在学校门前那棵紫玉兰下。男生单肩挎着书包虚靠在树干,全套黑白夏装校服趁得他高挑又打眼,进进出出的学生都要多打量几下。
前几天没找着机会说话,夏津不自觉放慢了脚步,双手用力攥着书包带子,心想,还是当面说吧,反正都样。
她揉了揉眼睛,故作轻快地喊了声,“梁煊!”
“嗯?”
两人站得并不很近,距离随着梁煊的转身瓦解,下被拉小半。
朵紫玉兰落下,不轻不重刚好砸在夏津头上。她缩着脖子吓了跳,还未继续动作,梁煊却鬼使神差地抬手,抚去她头发上的片花瓣。
夏津第时间是低头,下意识后退了步,手不太稳地绑起个低马尾,才开口:“我是想说,唔……周调座,我要搬去和胡馨仪同桌了,所以提前和你说声。”
“不知道这段时间有没有给你带来困扰,毕竟我有时候话挺多的,动静也大。不过你好像不喜欢听道歉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和你同桌很开心。”
“如果你有想和谁同桌的话也可以和老师提,他会答应的。”
毫缘由地,夏津说话时完全没有底气可言。说不想从他面上看出点不情愿是假的,但小概率事件始终没有发生,梁煊也是如往常般,眼皮半掩到刚好能和她对视的角度,才说:“没有。”
果然。
不知道他回答的是哪个问题,夏津也不愿再多猜测,事因她已经猜了太久,到头来却是场空。
她默认了答案:“没有也没关系,到时老师也会安排好的。”
梁煊移开视线,靠回树干上,半晌才懒懒地“嗯”了声。
“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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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惟近期被他们班主任整治得死死的,月考完也不例外,每天篇古诗言背诵是如何也逃不掉的。
待磕磕绊绊敷衍完黄显滨,梁煊已经在校门口足足等了他半个小时。
陈惟心里怂,面上还能露出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反正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