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娥正准备放下车帘,可马车旋转到某个角度的时候,透过人群的缝隙,她竟然瞧见了一个熟人。
是韩垂衡!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怀里抱着的人是谁!
眼中一闪而过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重新播放,越想,绢娥便越觉得不安,尤其是那一角如冰裂,如玉碎的纤细下颌,总觉得熟悉得过分。
“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么?”
见女儿心神不宁,以为是她刚才掀起车帘时瞧见了什么,韩秀柳连忙关心地问道,同时握紧女儿的双手,只觉得入手一片冰凉,竟然毫无温度,心疼得韩秀柳连忙攥紧,然后揉搓了起来。
“没,没什么。”
绢娥轻轻摇晃脑袋,可面对韩秀柳时,笑容仍旧有些勉强。
等将一脸担心不已的韩秀柳送回摄政王府的角门,瞧着对方进到里头,角门重新合拢,绢娥对驾车的张叔说。
“去皇宫!马上!”
张叔一惊,这段时日来的种种疑惑,眼下终于出现了一丝明朗的曙光,当下也不敢耽搁,一抽缰绳,马车就往皇宫驶去。
侍卫自然都认的绢娥这张脸,只是检查了腰牌就放她进了宫。
绢娥几乎是一路小跑回的翟福宫,可还没进门,瞧见外头守着的几个侍卫,她就觉得气氛不对。
后宫向来是不允许侍卫看守的,怕闹出不光彩的事,尤其是翟福宫,这里可是太后居所,若是侍卫把守宫门这一幕让人传扬出去,只是闹出秽乱宫闱的传言都算是轻的。
侍卫统领是太后之人这一点,绢娥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没有太后的命令,眼前这一幕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想到这里,心几乎已经卡在了嗓子眼,绢娥青着脸就往里头冲,看门的侍卫都是熟面孔,也没拦着她,可面上的表情都不太轻松,一脸山雨欲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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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翟福宫内,绢娥却瞧不见平日里做事的宫人太监走动,入目的只有一个个侍卫,他们都紧握腰间佩剑,满脸肃然。
见有人闯入,侍卫们纷纷掉头看来,甚至还有利刃出鞘的隐隐动静,仿佛随时都准备将来人斩杀于当场一般。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杀意,绢娥心头一紧,往前的脚步险些往后缩去。
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宫中侍卫极多,分布在各个宫殿内外门,并不是每个人都认的绢娥是谁,所以上头之人会顾忌绢娥是太后亲信的身份,但是底下这些侍卫却并不会,他们就是一把刀,只会按着握刀之人的命令做事,只要领头之人曾经下过什么命令,比如擅入者就地格杀,她连门就进不去,就会血溅当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