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何干!”
从绢娥口中蹦出的四个字,用掷地有声来形容也不为过,那一瞬间的豪情和刚烈,甚至让何二这个男子也自愧不如,如果能不出现在这种事上的话,他甚至说不得还会拍手叫好。
“这天下又不是我的天下,要乱要安,任它由它,我只知道我的小姐死了,我要替我家小姐报仇,害我家小姐者死,拦我报仇者,也死!”
说完,绢娥将剑从右手换到了左手,动作僵硬诡异地朝何二挥舞了过去。
用非惯用手使剑,便是常年用剑的剑客,动作也无法灵活自如,更别提绢娥这么个从出生开始几十年都不曾提刀握剑过的女子,拿着长剑横披竖砍的动作毫无章法,几次都险些给自己开了口子,怕是找个砍柴的樵夫来,也能舞得比她好些。
可绢娥这般不要命的攻击姿态,完完全全吓住了何二,他几次想出手夺剑,绢娥就立刻贴着身子撞了过来,又是挠,又是咬,几乎把自己也当成了武器一般在使用,当真烫手得紧。
忽然,一只手猛地敲在绢娥持剑的手腕上,宝剑落地,铮嗡出声,如同悲鸣。
见徐垂衡出手,何二松了口气,刚准备继续相劝,可徐垂衡捡起剑,就这么握在手里,直愣愣地也要出门而去。
“等等,徐哥,你这拿着剑要去哪?!”
“太后不仅是她的主子,也是我的主子。”
徐垂衡面色阴沉,漆黑的眼睛里却像是有火在烧,何二明白,之前厢房里被他三言两语熄灭的火苗,此刻被绢娥的言行再次点燃,估计是灭不了,一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用去了。”
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矮小的身影出现在三人的视线中。
“传令下去,太后突发急症,势沉难治,病重身亡。”
看着那张明明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上,露出全然陌生的神情,绢娥尖叫着。
“陛下!你难道就这样放过害死太后的凶手么!”
“太后手谕在此,何人敢不听令!”
看着被晋玮高举在手中的信纸,绢娥双唇颤抖着,膝下一软,跪在地上,双手掩面,大声嚎啕起来。
屋内一片沉默,却无人瞧见晋玮背在身后的另一只小手,已经被他自己攥的骨节发白,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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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来晚一步。”
天空中,一道浅青色的虚无幻影摸着下巴,幽幽叹息了一声,可听着不像是在可惜,像是在为了某种事物而激动一般。
忽然,皇宫中门打开,两列浑身着白的骑兵,骑着同样身披白布的骏马鱼贯而出,每位骑兵手上还握紧一杆长枪,顶上绑着一面全白的旗帜。
这副画面,街上的老百姓并不陌生,毕竟几年前还见过这副画面,于是众人纷纷交头接耳,不安和恐惧像是一片阴云,顿时笼罩在京师上空。
就在所有骑兵都出了中门后,领头之人一挥手,众人像是瞬间分散了开去,沿着不同的大街小巷疾驰而过,口中吼道。
“太后崩,着缟素,禁酒肉,停戏乐!”
“太后崩,着缟素,禁酒肉,停戏乐!”
“太后崩,着缟素,禁酒肉,停戏乐!”
......
所有人都愣住了,太后崩?盛朝,有几个太后来着?
有不少人听到这个消息,当街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甚至还有人翻着眼就晕了过去。
他们不仅是在为太后难过,也是在为自己难过,他们都是太后一党,如今的权力和财富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