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于是男人淡淡应道,却并未就此停下动作,而是把薛见舟翻过身,又覆了下去,嗓音笑意分明,“那就……最后一次。”

毫无反抗能力跟条咸鱼一样被翻过来的薛见舟:“等等……唔!”

刚刚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被抱回卧室的青年严词拒绝了执行长替他擦洗的请求,并将对方赶出了浴室。

江致深身靠在浴室外的墙壁上,隔着一扇磨砂玻璃拖长了音调唤他:“舟舟我知道错了,你就放我进去,行不行?”

薛见舟被他欺负狠了,正在气头上,自然不会理他。

外面安静了几分钟。就在薛见舟以为这人已经离开的时候,下一刻又响起对方不怀好意、故作可怜的声音:“宝宝,我知道你生我气,但这次弄太里面了,你自己不好清洗的。”

薛见舟咬牙切齿,羞得满脸通红,只好愤愤地拍了一下水面,声音又哑又软,毫无威慑力:“你闭嘴,不许说了!”

于是外面那人也的确不再说了,只有磨砂玻璃上不知何时覆了一道模糊高挑的身影。薛见舟还懵着,便听见被他反锁的浴室门发出轻微的“喀哒”一声。

青年半身浸没在热水下,和抓着钥匙一脸得意的江大少爷面面相觑。

“……”混蛋!

当然到最后也免不了要在浴缸里被办一顿。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薛见舟被江致深从蒸腾着潮湿水汽的隔间里抱出来,浑身骨头酥软,连抬抬手指头都觉得费劲,只能将脑袋埋在他胸口,小声抱怨:“……没力气穿衣服。”

执行长先生倒很乐意效劳这些小事,帮他擦干身子套上睡衣,给他被过度使用的某处上了药,一点也没适才凶狠又霸道的模样,态度温和,好脾气地哄着:“饿不饿?我去给你下碗面好不好?”

薛见舟实在没力气,恹恹地靠在他肩头,从喉咙里溢出一道软软的轻哼,算是答应了。

惦念着薛见舟的胃,江致深没有做得太复杂,用今天下午青年炖的筒骨汤做汤底,奶白的汤被面条麦香一激,更显鲜香醇厚,再码上焯过一遍热水的青翠蔬菜和张姨做好的私房卤牛肉,便也是一道看上去极为赏心悦目的牛肉面了。

薛见舟坐在垫着毯子的飘窗上,借着他的手吃了几口,剩下大部分倒还是进了江致深的肚子里。

卧室窗帘没有拉上,外面夜幕深沉,瞧不出半分月辉或是星光。相似的大敞着的窗户,让他一下子想起他们适才在一楼大厅沙发上干出的荒唐事来。

江致深明显也想到了,搂着他调笑:“沙发套罩脏得不能再用了,明天叫张姨换个新的上去。”

只这几瞬的功夫,薛见舟耳朵就有些红了,埋怨地推攘了一下江致深:“你还好意思让别人换!那不都是你的……”

他不好意思继续说了,偏偏江致深要逗他,追问不休:“‘我的’?我的什么?舟舟,平白污蔑人可不好,明明还有你的,怎么弄脏了就赖我一个人头上?”

“……”薛见舟不想跟这人说话,鼓着腮帮子生闷气。

江致深好笑地戳了戳他鼓起的脸颊肉。

或许连舟舟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这几日来性子开朗了许多,不再是从前那样的故作开怀,而是真正显露出几分年轻男孩子的爽朗洒脱,仿佛是命运有意地将他憾失的那几年慢慢补全。

这样就很好。

江致深唇边的笑意又软了几分。他揉着青年的发顶,轻声说:“舟舟,我不会干涉你的工作规划,刚刚的确是我不好,我道歉,嗯?”

薛见舟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评价道:“你就是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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