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有人凑过来,小心赔笑:“嗐,江总,不喜欢就换一个,您看看,这一个个都等着您赏脸呢,听话的多了去了,何必要为了个小玩意儿动气嘛。”
江致深将手帕丢进垃圾桶里,从沙发上站起来,抬手扣西装外套的扣子,语调冷淡:“行了,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接人,今天就这样吧。”
自然是没有人敢拦他的。
男人走后,包厢内的气氛一下子冷凝了。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脸色青白,不甘地哼了一声,狠狠瞪向跪在沙发边低声抽泣的男孩,咒骂道:“真是成事不足!薛见舟都把位子给你空出来了,还留不住人,我要你干什么吃的!”
宴会散场,辉煌明亮的大厅逐渐安静下来,工作人员开始清理场地。
黑色Macan低调地停靠在侧门边,江致深打开车门,把醉得稀里糊涂、路都走不稳的薛见舟半搂着抱进来。
青年酒量太差,喝多了容易上脸,这会儿整张脸都是红的,眼眸半翕,被酒液浸得水润柔软的唇瓣开开合合,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从后视镜里对上老板不甚满意的眼神,被留下来负责照看薛见舟的易夏浑身汗毛直立,转过头磕磕巴巴地解释:“薛、薛先生说有您来接他,多喝一点也没关系,就……不让我拦着。”
江致深轻哼一声,算是勉强接受了。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薛见舟酒劲上来,才坐下没多久,就开始毫无章法地扯身上的长棉服。
青年半睁着眸子,在狭窄视野里找到了熟悉的人,可怜兮兮地抱怨:“热……”
江致深便帮着他把那件厚重保暖的棉服脱下来,丢到后座另一头。
薛见舟身上舒坦了,手臂松松搭上他的肩膀,拱进他怀里。没一会儿,青年便疑惑地低下头,跟只小狗似的在他脖颈处嗅闻了半晌,晕乎乎地下了结论:“致深,你身上香水味好重哦……”
他眨眨眼,特别乖巧地问:“不是古龙水,所以是今天和谁撞上了吗?”
江致深故意逗他:“如果我说不是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今天有应酬,被哪个男孩儿挨过来蹭一下,我也没办法。”
被酒精包裹的大脑运转起来格外迟钝,薛见舟花了好一会儿工夫才理解这句话的涵义,气呼呼地捶他:“那你、那你可以躲开的嘛,而且你不开口,谁敢凑过来呀……”
小醉鬼在他怀里扭动,小声表达自己的不满和醋意:“味道这么重,怎么可能只是蹭了一下啊……”
青年棉服里头穿着的正是江致深本来打算在他们同游意大利时送出去的手工西服。Brioni出类拔萃的剪裁缝纫技术极好地勾勒出同样优越的身形曲线,肩线笔直,腰部窄而薄,臀部挺翘,丝质衬衫扎进熨得平整的西装裤里,隐隐可以看到衬衫夹勒出的颇有肉感的大腿轮廓。
青年眼眸半阖,水润一片,倒映出他的脸庞。
他想起了刚刚在会所里碰到的那个男孩儿。
无论脸和身材再怎么模仿舟舟,他们都不会成为薛见舟,都无法拥有薛见舟对他那样致命又独一无二的吸引力。
……啧。
江致深舔了舔后槽牙,用手掌裹住了对方软绵绵的拳头,开始毫无底线的哄骗:“那怎么办?我也觉得好难闻,宝贝想个法子,帮帮我好不好?”
随着他话音落下,坐在副驾驶的易夏眼睁睁看着江家司机特别自然且熟练地按下某个按钮,前后排座之间的隔板缓缓升起,阻挡了一切视线和声响。
……好吧,他们老板要不干人事了。
Macan平稳地停在别墅门口,易夏下车帮忙拿出薛见舟的棉-->>
